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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兩人再次出發的時候，正好趕上晚高峰，車子堵在路上十幾分鍾才往前挪了幾米，汽車尾燈看不到頭。
&esp;&esp;“趁著這個時間緩緩，從昨天早上到現在，就沒消停過。”方敬言把座椅調整到了一個合適的角度，“江曉，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esp;&esp;“嗯。”
&esp;&esp;“錢萌萌和楊恆最後怎麼判的？”方敬言觀察著江曉的表情，她的眸子在眼眶裡打轉。
&esp;&esp;“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攻守同盟，錢萌萌的男友心理素質比較弱，審訊的時候出賣了錢萌萌，把責任都推到了她身上。”江曉近乎用一種旁白的語氣描述著，“楊恆被送到了療養院，錢萌萌和她的男朋友一個死刑，一個死緩。”
&esp;&esp;“人嘛就是這樣，在享受待遇、利益的時候爭先向後，但在應該付出自己的義務和責任時卻能避則避。”方敬言把雙手枕在腦袋後面，“江曉，你有沒有想過乾點其他的工作。”
&esp;&esp;這個問題江曉從來沒有想過，以前是奶奶希望自己有一份穩定的工作，後來選擇做警察是因為柳承敏。
&esp;&esp;“要不你辭職跟我混得了，雖然你長得不算太好看，但是氣質很特別。對於一部分男人來說，他們就喜歡你這種不近人情的樣子。be sky銷售的提成很高，每單返點百分之二十，同行裡我們算是待遇最好的了。”意識到江曉不願搭理自己，方敬言連忙解釋，“我沒別的意思，我和vi是做正經買賣的。”
&esp;&esp;真的是見鬼了！方敬言心裡犯嘀咕，他竟然怕江曉誤會自己，“江曉，我是認真的站在專業角度建議你。”方敬言看著車窗外的落日，“人要是一直生活在受挫的環境裡，情緒累積到一定的程度，早晚有一天會瘋。”身旁的人沒有應聲，方敬言繼續說，“情緒生了病要比身體生病還要糟糕。”
&esp;&esp;“謝謝關心，我很好。”
&esp;&esp;方敬言畢竟是研究心理學的，江曉的各種反應和狀態都在脫軌的邊緣徘徊著，他想起曾經在書裡看到的一句話：psychopath並不是不能治癒的疾病，有些人透過社會化教育和情感關懷是可以找回情緒通感的，而且psychopath病人在發病初期如果有人提前發現感化，治癒的機率會大大提升。
&esp;&esp;其實許多的心理疾病都是這樣，早期干預往往可以拯救一個人的靈魂。
&esp;&esp;方敬言想做些什麼，可又無從下手。
&esp;&esp; 盲盒經濟
&esp;&esp;高須市的古玩交易市場不止一個，可最出名體量最大的就是位於市中心的這家：高須園。方敬言和江曉要找的天玄古玩行就在其中。
&esp;&esp;高須園整整佔了一個十字街口，遠遠望去，三層樓的交易所在夕陽下顯得金碧輝煌。還沒走到門口，就看見一群穿著灰色制服的市場員工迎面站在太陽下。雖然是下午五六點，太陽落在眼睛裡的時候還是十分刺眼。
&esp;&esp;建築投射的陰影裡，穿著黑色西裝的中年男人一手拿著對講機，一手背在身後，正朝著保潔員正在訓話。唾沫星子撒了一地，人模人樣的卻說不出幾句人話，全身上下都是居高臨下的剝削做派。
&esp;&esp;江曉看了看坐在副駕的方敬言，兩人竟然撞衫了。
&esp;&esp;“你看我幹什麼？”方敬言順著江曉的眼神望去，嘴角向下撇著，手指在自己和中年男人之間來回比劃：“江警官，我這是高定！高定！能和幾十塊的地攤貨比嗎？”方敬言有些生氣江曉的不識貨。
&esp;&esp;放在扶手箱上的手機不斷彈出新的推送，本地生活類的app接連提醒著方敬言，江曉的視線在手機螢幕上晃了一眼：“走吧。”
&esp;&esp;“不急，高須園的營業時間要到晚上十點。”方敬言在手機螢幕上劃了幾下，“你看這個。”一條種草帖子出現在江曉的視線裡。
&esp;&esp;“你別說這現在古玩店的老闆挺會做生意的。賭石就賭石，還弄出個盲盒，300塊錢開古玩盲盒。算是看透了現在年輕人想一夜暴富和追求刺激的心思。年輕人還以為佔了便宜，其實是想薅羊毛卻成了韭菜。”方敬言搖頭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