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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看著從瓶口溢位的液體，江曉只覺得眼前別人蒙了一層薄紗，酒意上頭的世界裡，四肢和意識正在逐漸脫離控制。
&esp;&esp;戲臺搭好，只等丑角亮相。在座的人似乎並不打算放過江曉。
&esp;&esp;江曉明明可以逃，明明可以拒絕，明明可以放任一切自由發展，可她做不到。她沒有辦法看著方敬言一個人，獨自，在沼澤裡撕扯。江曉沒有猶豫，搖搖晃晃地握住了酒瓶。
&esp;&esp;“好了，夠了！”方敬言接過江曉手裡的酒瓶，耳邊傳來女人的嬌嗔。
&esp;&esp;“誒呀，阿言你好偏心啊。”
&esp;&esp;“這麼好的酒給她喝也是浪費，你們盡興，我馬上回來。”
&esp;&esp;江曉不記得自己是怎麼離開現場的，緩過神來的時候，正靠在包間的沙發上。
&esp;&esp;“多喝點水把藥吃了，少受點罪。”方敬言把玻璃杯遞給江曉，低頭拆開錫箔紙包裝的藥片，翕動的睫毛裡像是斂著什麼東西。
&esp;&esp;他剛剛抬起頭，下一秒，杯子裡的水盡數潑到了方敬言臉上。水滴順著鼻樑劃過，滴落在掌心。
&esp;&esp;江曉低聲咒罵了一句：“……混蛋。”怒意在眼眶裡打轉，“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esp;&esp;方敬言扯來幾張紙巾，低頭仔細擦乾江曉手上的水漬。不知道是喝了酒還是其他原因，江曉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她捏住方敬言的下顎強迫他看向自己：“你真他媽……混蛋。”
&esp;&esp;“江曉……”方敬言漫不經心地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警察管得著違法亂紀，但是管不著別人的怎麼活吧。”
&esp;&esp;是啊，江曉似乎都已經忘了，這才是方敬言原本的模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