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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江曉似乎是猜到了詹志信迴避方敬言的原因。
&esp;&esp;“死者蔡安康是高須市政法體系內很有名的檢察官。”周夏生深吸了一口氣，“當年，方添頌的案子，就是他偵查起訴。”
&esp;&esp;“什麼意思？你們懷疑方敬言？”江曉的語氣急促起來，“這麼說的話，蔡康安所有起訴過的案件涉案人及家屬都有嫌疑。”
&esp;&esp;“不是懷疑，是合理避嫌。”詹志信急忙安撫江曉，“避嫌缺席而已。”
&esp;&esp;“我也是這個意思。”周夏生抱著臂膀，“最近一段時間，讓敬言好好休息吧，前些天辛苦他了。”
&esp;&esp;江曉合上了資料。於理，按照規定周夏生的做法沒有錯；於情，江曉心裡不是滋味，眼下到像是自己也站在了排斥方敬言的隊伍裡。
&esp;&esp;“江曉……”
&esp;&esp;“我明白。”江曉打斷了詹志信的話，“感情是感情，紀律是紀律，這一點我還是分得清楚的。”
&esp;&esp;“我就說嘛，咱們這是白擔心了。”詹志信臉上的陰霾散了大半。
&esp;&esp;江曉放下手中的檔案，說得雲淡風輕：“這件事……我會和方敬言說的。”
&esp;&esp;“行，今天也不早了。你們早點回去休息，明天開始我們爭取以最快的速度解決這個案子。這樣敬言也能早點回來加入我們。”周夏生拍了拍幾人的肩膀，眼神落到了江曉身上。
&esp;&esp; 不可逾越的鴻溝
&esp;&esp;後視鏡被一層薄煙覆蓋，隨著煙霧散去，手機螢幕上的亮度在方敬言的眸子裡浮現出淡淡的幽光。
&esp;&esp;方敬言用力將煙吸入肺腔，盡數吐出。手機螢幕上彈出施誠的來電提醒，方敬言擱在車窗上的手敲擊著煙尾，還未熄滅的菸灰像是星星一樣從他指尖灑落。
&esp;&esp;“怎麼了？”
&esp;&esp;“喲，講話這麼不耐煩。”電話那頭施誠調侃著，“怎麼，和弟妹吵架了，像是誰欠了你一百萬一樣。”
&esp;&esp;“有事說事，別扯淡。”方敬言沒好氣地說
&esp;&esp;“你讓我查那事，有點眉目了。”施誠清了清嗓子，“明天，到我這來喝兩杯聊聊？”
&esp;&esp;方敬言夾在指尖的煙送進了嘴唇裡：“下午三點，我去你那裡。”
&esp;&esp;“行，好酒好菜等著你。”
&esp;&esp;掛了電話，手機螢幕上刺眼的12點44分，扎進方敬言的眼裡。距離江曉進辦公大樓已經一個半小時了。
&esp;&esp;方敬言心裡惴惴不安，掐滅最後一點菸頭，跟著冷風一起鑽進了辦公大樓。走廊裡的聲控燈伴隨著腳步聲逐一亮起，剛剛摸到門把手就聽到辦公室傳出何樂的聲音。
&esp;&esp;“曉曉姐，你想好怎麼和方顧問說了嗎？”
&esp;&esp;“直說。”江曉整理著手上的資料，“這種事沒什麼好瞞的，遵守紀律，方敬言會明白的。”
&esp;&esp;何樂到嘴邊話又咽了下去。
&esp;&esp;“怎麼了，吞吞吐吐的，有什麼事直接說。”江曉靠在椅子上問。
&esp;&esp;“沒什麼。”何樂攥著手指，“我明白是紀律，但是就是替方顧問覺得不值得。他費心費力為隊裡賣命，到頭來周局一句話就打發了，明明就是周局和詹隊把人請來的，現在讓人家走，至少也得親自和人家說一聲吧。”
&esp;&esp;“高須市不大，蔡康安算是咱們市裡的名人了，死者畢竟和方添頌的案子有關，周局和詹隊希望方敬言迴避，也是出於謹慎考慮。”江曉拍了拍何樂的肩膀，“你見過幾個領導會主動得罪人的。”
&esp;&esp;何樂蹙著眉：“曉曉姐，你有想過你和方顧問以後怎麼辦嗎？”
&esp;&esp;“什麼意思？”
&esp;&esp;“戀愛，結婚，生孩子……還是……你有其他的想法。”
&esp;&esp;江曉噗嗤一聲笑出了聲：“瞧你這一臉認真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