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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行！不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了。”方緒滿肚子怨氣，邊走邊嘟囔道，“天天膩在一起還不夠……”
&esp;&esp;“謝謝。”看著方緒離去的背影，江曉再一次鄭重地說了句謝謝。
&esp;&esp;“這麼客氣幹什麼，弄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方敬言掏出煙盒的手停在半空中，他抬眼看了看江曉，似乎是在獲得批准。江曉接過方敬言手裡的菸捲，夾在唇間，咔嗒一聲，指尖綻放出一朵火花，“你會抽菸？”
&esp;&esp;江曉把煙放到方敬言的指尖：“柳承敏剛剛過世那段時間，我抽過幾個月還酗過酒。”
&esp;&esp;方敬言的臉上明顯閃過醋意：“還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
&esp;&esp;“很多，等你以後慢慢發現。”
&esp;&esp;方敬言彈了彈菸灰：“以後？多久以後，我可以認為是……約定下半輩子的告白嗎？”
&esp;&esp; 死者身份
&esp;&esp;“下半輩子？”江曉託著下顎問，“人最寶貴的就是時間，下半輩子你準備用什麼來換？”
&esp;&esp;“用我來換。”方敬言掐滅了菸頭，眼底氤氳著暖意，“不僅是今年，以後每年生日都有我和方緒陪你。”
&esp;&esp;“謝謝。”江曉第三次道謝，“奶奶去了養老院之後，很多年都沒人記得我的生日了。以前每次過生日，奶奶都會給我買一塊巴掌大的蛋糕，我到現在還能記得那個味道，奶油齁甜齁甜的，還有一股奇怪的香精味。”江曉正說著，臉上的笑意逐漸暗淡下去，“奶奶沒讀過什麼書，也不懂什麼大道理。她捧著一顆實心眼，把我帶大，把世界上最好的東西都給了我。”
&esp;&esp;方敬言摩挲著江曉的每個指節，灼熱的呼吸覆蓋在江曉的掌心：“如果你願意，我和方緒可以成為你的家人。”
&esp;&esp;“這算……求婚？”江曉抽回自己的右手，“你對多少女人說過這種話？”
&esp;&esp;“天地良心。你可是第一個。”方敬言舉起三根手指說。
&esp;&esp;江曉看著方敬言的眼神：“方敬言……”
&esp;&esp;“什麼？”
&esp;&esp;“我總有一種不真實感。”江曉鬆垮著肩膀，“就像好昨天我們還在爭鋒相對一樣。”
&esp;&esp;兩人想起初次見面的場景，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我記得，你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看垃圾一樣。”方敬言握緊了江曉的手，像個幼稚的孩子一樣發問，“你會永遠相信我嗎？”
&esp;&esp;江曉微微蹙起眉，被問得一頭霧水。突如其來的手機鈴聲打斷了江曉的思緒。
&esp;&esp;電話那頭，詹志信的聲音停頓了片刻：“……江曉，你在哪裡？”詹志信接著又補上了一句，“敬言在不在你旁邊。”詹志信的言語裡滿是小心翼翼。
&esp;&esp;江曉覺察到了異樣，他看了一眼眼前的人：“我們在一起。”
&esp;&esp;“無頭男屍的身份查出來了，死者叫蔡康安，51歲，是高須市本地人。”詹志信欲言又止，“你現在來一次隊裡，一個人來。”詹志信結束通話了電話。
&esp;&esp;江曉的臉色有些不好，方敬言問道：“怎麼了？”
&esp;&esp;“詹隊讓我現在去刑偵隊。”江曉放好手機，拿著車鑰匙準備出門。
&esp;&esp;“這麼晚了還讓你加班，詹隊可真是會薅羊毛。”方敬言滿臉嫌棄地接過車鑰匙，“我開車。”
&esp;&esp;“等一下……”江曉攔住了方敬言，“太晚了，我還是自己去吧，你早點休息。”
&esp;&esp;“就是太晚了，我才不放心你開車。”正說著，方敬言已經穿好了鞋子，站在玄關處等著江曉，“走啊，發什麼呆。”
&esp;&esp;江曉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跟了出去。
&esp;&esp;一路上，江曉腦海裡都在重複著詹志信的語氣，字裡行間好像都在提防著方敬言。
&esp;&esp;為什麼要讓自己現在去隊裡，還特別強調一個人。沒過多久，車子已經停在了刑偵隊辦公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