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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警官，你可是第一個！”
&esp;&esp;“什麼江警官，叫嫂子。”方敬言的聲音從廚房傳來。
&esp;&esp;江曉打量著四周，客廳裡擺放的照片只有三張面孔：方敬言、方緒和兄弟兩的媽媽，唯獨沒有方添頌的。就連合影，都他的身影。
&esp;&esp;抬頭看去，牆壁上貼著邊角泛黃的獎狀，“方敬言”三個字隨著時間的推移，被剝蝕得有些斑駁。江曉突然想起，一直以來都是方敬言在走進自己的生活，反觀自己卻是理所應當地享受著方敬言的關心，卻從來沒有為他做些什麼。
&esp;&esp;甚至從來了解過方敬言的家人，想到這，江曉心裡有些許愧疚。
&esp;&esp;“嫂子，你怎麼了？”方緒的手在江曉面前晃過，“是不是我哥以前的照片把你醜哭了？”
&esp;&esp;江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這麼說他，不怕方敬言揍你？”
&esp;&esp;“我被他欺負的還少嗎，早就習慣了。”方緒雙手撐在沙發上，隨意地晃動著腳丫。
&esp;&esp;“你還記得你爸爸嗎？”
&esp;&esp;方緒想了想：“我爸是做工地承包的，常年都在外地跑，他活著的時候一年見他的次數都能掰著指頭數過來。要說記得，我也能想起他的樣子，要說不記得……我好像說不清他到底長什麼樣。”
&esp;&esp;“家裡為什麼你爸爸的照片？”
&esp;&esp;方緒聳了聳肩：“我哥覺得晦氣，全扔了。”方緒苦笑著，“我哥這人的脾氣就是這樣。”
&esp;&esp;“有什麼好留的。活著的時候也沒見他多關心我們，死了還要留在家裡積灰？”方敬言從茶几上抽出幾張紙，擦乾了手上的水漬，他用眼神指著浴室，“去洗澡，明天早上還有課。”
&esp;&esp;方緒有些不情願。
&esp;&esp;下一秒，方敬言一腳踹在方緒的腿肚子上：“去洗澡睡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