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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牛肉拌粉免辣少油。”方敬言咧著唇角，“你試試，濱江大道邊上的拌粉很出名的。”
&esp;&esp;江曉手上的筷子在紙碗裡翻騰了幾下，忽然停了下來：“我覺得章敏兒有可能在……”
&esp;&esp;“撒謊。”兩人異口同聲，方敬言嚥下口腔裡的食物說。
&esp;&esp;“你也覺得？”
&esp;&esp;“很明顯。”他一邊說一邊把自己碗裡的牛肉片夾到江曉碗裡，“多吃點，吃完了再說。”
&esp;&esp;“吃不下，心裡有事。”江曉端著碗看向暮色下鋪滿紅鱗的江面，眉心的面板交疊在一起。
&esp;&esp;“江警官，您能別苦大仇深的嗎？任務再重也得吃飯。”方敬言用眼神指使著江曉趕緊吃飯，要是放在從前江曉早就甩臉子給他看了。
&esp;&esp;勉強扒拉了幾口，江曉還是放下了碗：“章敏兒認識其他幾名死者。”她回憶著章敏兒的表情，“我敏兒盧凡是不是參加過推理社團，她想都沒想就回答我了。”
&esp;&esp;“難道她是在演戲，其實並不想查清是誰殺死了盧凡？”江曉疑惑不解。
&esp;&esp;“不，我猜是她不想讓盧凡的秘密公之於眾。畢竟盧凡可不是什麼好東西。”方敬言掏出口袋裡的手機，“你看看。”
&esp;&esp;江曉大致翻閱了盧凡的備用機：“人渣。”她冷冷地吐出兩個字，片刻後江曉忽然想起，“等等，這個你從哪裡弄來的？”
&esp;&esp;方敬言兩手一攤：“你會溜門撬鎖，我就不能順手牽羊了？”
&esp;&esp;“……”
&esp;&esp;“這叫天生一對。”方敬言露出一副恬不知恥的笑容，“話又說回來，不管是從盧凡的喜好還是生活習慣來看，他都是一個警惕性非常高的人，而且領地感意識非常強，以自我為中心。”
&esp;&esp;“你是想說，能接近盧凡並把他帶到工廠的人一定是他認識的人。”
&esp;&esp;“是這個意思。兩名兇手中有一個是盧凡的熟人，而且另外幾名死者也有可能和兇手認識。”
&esp;&esp;江曉拿出手機：“結合早上樑葉發來的新屍檢資訊來看，熟人作案更有可能帶有報復性質。”江曉沉默了片刻，“章敏兒隱瞞的東西，極有可能就是幾名死者之間聯絡。”
&esp;&esp;“下一個排查的死者是誰？”
&esp;&esp;“一號死者，樓紅。”
&esp;&esp;翌日上午十點，江曉和方敬言就到了樓紅的公司。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恐慌，樓紅過世的訊息除了幾名股東和秘書丁瑤以外，暫時沒有對外公佈。
&esp;&esp;“兩位，喝點茶。”樓紅的秘書端了兩杯茶水。
&esp;&esp;“不麻煩了。丁秘書把辦公室的門關一下。”方敬言帶著手套，隨意指了指大門的方向，“對了，打聽一件事。樓紅平時有沒有什麼興趣愛好？”
&esp;&esp;丁瑤被問的一頭霧水，“喝酒算嗎？”
&esp;&esp;“喝酒？”方敬言反問道，“你再想想她還有沒有其他愛好？比如喜歡看小說，喜歡推理之類的？”
&esp;&esp;丁瑤搖了搖頭：“樓總那麼忙，成天風風火火的，哪裡有閒工夫做這些。”
&esp;&esp;“樓紅脾氣不好？”江曉問。
&esp;&esp;“不算是脾氣不好，樓總這人就是挺幹練的，比較直接，在工作上比較嚴苛。”丁瑤又想了想，“偶爾語氣也會嚴厲一些。”
&esp;&esp;“那豈不是很容易得罪人？”
&esp;&esp;“這倒沒有，樓總身邊的人都知道她這脾氣，而且樓總的脾氣只針對工作，日常生活裡倒也沒有這麼嚴肅。”
&esp;&esp;江曉和丁瑤正在說話的時候，方敬言在樓紅的辦公桌上發現了一塊乾透的水跡，順著水跡方向看去，一堆檔案下方放疊著幾份離職申請。紙張邊角皺皺巴巴的，留下了被水打溼後獨有的痕跡。方敬言拿開堆放在上面的檔案，發現紙張褶皺的形狀呈現從密到疏的圓點不規則排列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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