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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劉芸沒有死。
&esp;&esp;爆炸前的十秒，詹志信抱著炸藥從二樓跳了下來。
&esp;&esp;梁葉親眼看見，他被炸得四分五裂。
&esp;&esp;一切塵埃落定。
&esp;&esp;劉芸在醫院裡住了兩個月，漸漸恢復。
&esp;&esp;江曉正式辭職。
&esp;&esp;林見深交代了所有的犯罪經過。
&esp;&esp;由何樂和梁葉主導的方添頌案也有了新的結論。
&esp;&esp;所有的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esp;&esp;“江曉，你收拾一下，明天下午的飛機。這一次我們真的要離開高須了。”劉芸拿來機票和護照。
&esp;&esp;江曉站在陽臺上看向漫漫夜色，臨近新年，街道似乎也熱鬧了起來。
&esp;&esp;高須難得下了雪，白色的雪花像是鹽粒一樣灑在大地上：“別人都是回家，我們卻要走。”
&esp;&esp;江曉摩挲著臂膀，大街上人們提著箱子成群結隊地往燈火裡走去。
&esp;&esp;“也不差這幾天了。”劉芸收拾著行李箱。
&esp;&esp;“媽，我想再見他一次。”
&esp;&esp;劉芸頓了頓，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行。早去早回。”
&esp;&esp;江曉攔了一輛車，停在be sky門口。
&esp;&esp;一推開門，酒吧裡還是熟悉的嘈雜聲。
&esp;&esp;vi看見江曉，甩著跨走了過來：“你來找阿言啊。”他靠在吧檯上問。
&esp;&esp;“他在嗎？”
&esp;&esp;“正好在後面小巷子抽菸。”vi拍了怕江曉的肩膀，“阿言很想你哦，你們好好聊。”
&esp;&esp;再見到方敬言的時候，恍如隔世，他靠在巷子的牆壁上點燃了一根菸。火色的花朵，在指尖綻放。
&esp;&esp;就像初見時那樣。
&esp;&esp;方敬言有些驚訝，他侷促地掐滅菸頭，整理好身上的西裝：“你怎麼……”
&esp;&esp;“我明天就要走了，走之前，想再見你一次。”
&esp;&esp;“嗯。”方敬言點了點頭，一時間竟然沒有什麼可說的，“路上小心。”
&esp;&esp;“嗯。”
&esp;&esp;白雪簌簌飄落在二人之間，所有的話都被藏在了大雪裡。
&esp;&esp;“你……還回來嗎？”想了很久，方敬言還是說出了口。
&esp;&esp;“不回來了，我打算和我媽一起做生意，過兩年遇到合適的人，就會結婚。”
&esp;&esp;“是啊，是該結婚了。”
&esp;&esp;“不打算回警隊了？”
&esp;&esp;“不回了，就算我不在何樂和梁葉也可以做得很好。”
&esp;&esp;兩人之間只聽得見雪聲。
&esp;&esp;他們都在等彼此跨出那一步，可是，卻沒有人敢邁出那一步。
&esp;&esp;到嘴邊的話，變成了兩個字。江曉嘆了口氣：“再見。”
&esp;&esp;“嗯再見。”
&esp;&esp;江曉裹緊了領口，轉身走向夜色裡。那個身影越來越小，漸漸地只剩下一個小小的黑點。
&esp;&esp;方敬言自嘲地笑了一聲，自己還是沒有辦法看著她離開。他整理好衣服，快步跑向了江曉離開的方向。
&esp;&esp;剛走了沒幾步。腹部就傳來一陣冰涼，方敬言像是洩了氣的皮球，涼風順著傷口灌入身體。
&esp;&esp;血，滴滴答答，融化了白色的積雪。方敬言大口喘著粗氣，眼前的人正面目猙獰地看向自己。白色的喘息，被風扯成了絲線，融入夜色。
&esp;&esp;是韓東。他快速地抽出刀子，再一次扎進方敬言的腹部。
&esp;&esp;“你……”
&esp;&esp;一下，兩下，三下，直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