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酒與書與未來摯友的旅途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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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2日,
大清早,至少漠北以為還是大清早,持續的敲門聲將他從睡夢中擾醒。
他因為打掃房間衛生而熬了半宿通宵,頭暈腦脹,但已經是宿舍4人裡最清醒的一個了。其餘3人還在醉夢中。
這都得歸功於昨晚上自認是他們師哥,是他們“生死之交”的楊陽老師,在他們寢室請客吃火鍋,聲稱為四人接風。
火鍋不會醉人,但酒會。尤其是白酒配紅酒、紅酒配啤酒、啤酒配黃酒、黃酒配清酒、清酒配米酒、米酒配洋酒、洋酒配葡萄酒……如果用排列組合來計算,堪稱是乙醇的滿漢全席。
回憶昨夜.......
倉央廢材這廝酒量爆棚,剛從報到前的醉酒狀態緩過來,又投入到新一輪的對戰。與楊陽對喝七八回合後,他瞅著滿地全是酒瓶,鄙夷楊陽師哥摳門,這些酒都貨色平平。
楊陽對【摳門】這個評價甚為不滿,當即為開了一瓶飛天茅臺,表示這玩意兒賊貴,勁兒也賊大。
廢材不屑,咕嚕咕嚕灌了下去,笑曰:“雖然我家道中落,但從小跟著我那挨千刀的老爹商業應酬無數,茅臺什麼的,小場面罷了。
於是在楊陽師哥懷疑眼神的激將法之下,廢材【噸噸噸】完茅臺,又【噸噸噸】了一大瓶伏特加,打了個酒嗝,這才面色微紅。
他口齒不清地說道:“等我小憩幾分鐘,待會兒再戰。”說完,趴桌。
幹翻廢材,楊陽把目光投向海子。
海子保持著沉默,手裡拈著容量頂多半錢容量的小杯子,不動聲色也不喝分毫。
楊陽主動與其碰杯道:“來來來,我哥倆相識得最早!感情深、一口悶!感情淺、舔一舔!”
海子不緊不慢地在對方眼皮子底下,伸出舌頭在杯麵舔了舔。
楊陽身子後仰眯眼癟嘴:“我親愛的小海子,你這可就不給面子了哈。好歹我是仗義疏財,給了你不少兼職外快的金主,你就這態度?”
海子誠懇:“我酒精過敏,一抿已是極限。”
“人啊,不去逼一逼自己,永遠都不會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裡。”楊陽二話不說,握住海子的手,把杯子往對方嘴裡送。
海子避之不及,酒水全倒進嘴裡。
楊陽一聞對方杯中酒味,笑了:“喲呵,你小子杯子裡的居然是啤酒!半錢啤酒!說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話。”
酒剛入喉,海子煞白的臉驟然通紅,臉上的紅疹子如雨後春筍般冒出來。他一手捂著脖子,一手指著楊陽,嘴裡吐出仨字:“你~~謀~~殺~~”,隨即就“哐當”一下側身倒地。
楊陽師哥在開學第一天就順利完成雙殺。
他又端起酒杯向一直爭當小透明的漠北挑了挑眉,蔑視道:“小海子太弱雞了,掃興。倉央廢材酒量也就那樣。來來來,換我倆接著喝。”
漠北吞了口口水,非常識時務:“我酒量也弱,求放過。”
楊陽老師雙眼散發著赤誠的光輝:“那好,師哥不為難你,咱倆就再喝一杯,就一杯總行了吧。”
“那……好吧。”涉世未深的少年就這樣信了這個中年男人的鬼話。
但是,在國外摸爬滾打成長起來的田野不信這個中年男人的鬼話。他搶過漠北手裡的酒杯,挑釁楊陽:“,不就喝兩杯嗎,我奉陪。”
漠北望向田野,田野朝其挑眉:“我說過,不會白嫖你,以後我罩你。”
楊陽老師見居然有人主動送上門,豈肯輕易放過。他與田野觥籌交錯,一杯接著一杯,頗有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架勢。
千杯沒喝到,楊陽先被放倒。他最終不敵田野,找了個藉口尿遁。這廝說是要撒尿,人卻往寢室門外跑,一溜煙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其實吧,楊陽就這麼逃了,也不寒磣,畢竟車輪戰了三個人,吃不消也很正常。
田野沒有趕盡殺絕,哈哈笑著放了楊陽一馬,對方是輔導員,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做事總得留一線。
漠北見田野精神抖擻,沒有半分醉意,佩服萬分:“哇塞,田野,你酒量也太好了吧,和師哥喝了一個小時,臉色都不帶變的。”
田野詭詐眨眼,說話倒也不含糊:“我哪有什麼酒量,無非是會些小伎倆。”
他從身下拎出來一個洗臉盆,盆子裡各種溶液攪拌在一起,發出酸臭味兒。
田野:“我杯子裡的酒,全倒裡邊兒了。”
“哈?”漠北驚訝,他完全沒發現對方在偷奸耍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