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最疼的終究是阿芙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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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走出去時,景安正守在一旁,見了她,沒有驚訝,只恭敬行禮。
&esp;&esp;她狐疑地掃了景安一眼,埋頭往前走,又走了一段,才看到嬋娟和安車。
&esp;&esp;嬋娟一直張望著這邊,在原地打轉,一看到她的身影出現,忙迎了上來,滿臉焦急,關切地詢問,“娘娘,您怎麼了呀,奴婢在後頭叫都叫不住您”。
&esp;&esp;她搖頭只說:“先回去”,踩著腳凳上車,又回頭看了一眼,心裡還是惶惶然,一坐定,就讓安車趕緊離開。
&esp;&esp;回了椒房殿,想起霜華殿的森森鬼氣,她還是覺得後怕,吩咐人備水,沒等到進浴房,一進寢殿,就寬衣解帶,從殿門口到浴房,衣裳扔了一路。
&esp;&esp;嬋娟也很是忌諱,囑咐所有的人,今日之事不許再提及一句,要不然就全都打發到永巷去幹活。
&esp;&esp;她沐浴更衣,又焚香祝禱,心裡才稍稍安定,一坐到了妝奩臺前,想起阿芙的事,心中茫茫然,又是一陣消沉。
&esp;&esp;她看著銅鏡裡的自己陷入沉思。
&esp;&esp;不得不承認,母親最疼的始終都是阿芙,而自己在母親心裡是無論如何也比不上阿芙的,從小到大,一直如此。
&esp;&esp;也是,阿芙乖巧懂事,又是自小在母親身旁長大,而她呢,性情乖張,還與母親分離太久,母親多疼愛阿芙一些也在情理之中。
&esp;&esp;可是,她還是傷心了。
&esp;&esp;為何母親不能顧及一下她的感受?哪怕一次也好…
&esp;&esp;阿芙揹著自己與陛下私會,母親知情,阿芙珠胎暗結,母親會意,可這些對於她來說,意味著什麼,母親難道不懂麼?
&esp;&esp;是背叛,是欺騙,是痛心,是被親人拋棄的無助。
&esp;&esp;一次是這樣,第二次還是這樣,拿她當什麼?
&esp;&esp;阿芙不顧及她,她可以理解,畢竟感情本來就不深厚,可她是自己的親生母親,自己也是母親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呀,怎麼可以…
&esp;&esp;母親難道忘了自己是如何在她面前撕心裂肺,哭訴父親見異思遷的?怎麼到了她這裡,就可以視若無睹。
&esp;&esp;母親如此毫不掩飾自己跟阿芙是一條心,而她則被撇在一旁,像個外人。
&esp;&esp;外人,這個詞可真刺耳。
&esp;&esp;她明明記得小時候母親也是真心疼愛她的,可如今…也是,滄海都能變成桑田,人心又怎麼會不變呢。
&esp;&esp;“娘娘”,嬋娟邊給她擦著頭髮,邊望著銅鏡裡的皇后,見皇后的眼眶裡有水光閃爍,心頭也是酸澀,嬋娟知道皇后心裡不好受,便柔聲勸說,“以後,咱們也不指望誰,不為誰,就為自己好好活著,再不濟,還有奴婢和皎月陪著您”。
&esp;&esp;她垂首,吸了一下鼻子,一顆眼淚落在手背上,又被她慢慢抹掉。
&esp;&esp;許久之後,她才抬頭,開啟妝奩匣,從裡頭挑了幾樣上好的玉簪步搖,挨個好好地擺在了漆盤裡,又將皎月喚到身邊,說:“你去披香殿一趟,把這些首飾拿給蕭美人”。
&esp;&esp;“娘娘,這可都是您最喜歡的首飾”,皎月看著漆盤裡的首飾,詫異道。
&esp;&esp;她淺淺笑著說:“託蕭美人的福,我就要當姨母了,心裡高興,理當送些賀禮的”,以後說不定連住的地方都要讓人了,幾件首飾又算得了什麼。
&esp;&esp;“對了,你再去庫裡選幾匹上好的料子一道送過去,我記得有幾匹織金蜀錦,就那個罷”
&esp;&esp;“可…娘娘…”皎月還想說什麼,被嬋娟拽了拽袖子。
&esp;&esp;她捋著雪兒的毛髮,看著窗外淡聲道:“都下去罷”。
&esp;&esp;皎月與嬋娟互想看一眼,退了出去。
&esp;&esp;不幾日,皇帝頒下旨意,王美人擢升為王夫人,蕭美人擢升為麗夫人。
&esp;&esp;不過兩個月,阿芙便一躍成了眾夫人之首,這其中的恩寵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