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見內院彈琴的那個女人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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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昨夜,她說讓他走,他就真的走了,不過雖然他走了,可她發了火,胸口沒有那麼憋悶了,倒是睡了個好覺。
&esp;&esp;早晨醒來,躺在榻上,她伸了個長長的懶腰,神清氣爽,啞巴侍女撩開簾子,走了進來伺候,隨著啞巴侍女而來的,還有一股熟悉的香味。
&esp;&esp;她掀被起身走到外間,矮几上的碟子裡擺著幾個焦酥的芝麻蔥香胡餅。
&esp;&esp;昨天一整日都未進食,她正餓得飢腸轆轆,這會兒一瞧見愛吃的酥餅,口水不受控地在舌下彙集,肚子也咕嚕嚕叫了起來。
&esp;&esp;可她最終還是忍住了,沒有伸手,讓啞巴侍女端下去,換了別的飯食來。
&esp;&esp;景行聽了啞巴侍女的回稟,到了內院,等到她慢騰騰梳洗更衣過後,才受詔入了臥房,躬身問道:“夫人可是覺得酥餅不合胃口?”
&esp;&esp;“怎麼?那酥餅我是非吃不可麼?”她捏起湯匙,散漫抬頭瞟了一眼景行。
&esp;&esp;“那倒不是”,景行笑容滿面,“只是公子說夫人愛吃這個,一早出門前,特意吩咐讓人預備下的”,那笑容恰到好處,既不逾越也不諂媚。
&esp;&esp;“你們公子出門了?”
&esp;&esp;“是”,景行覷著她的臉色,回道:“今日是…南郊祭祀,公子未到寅時就去了宮裡”。
&esp;&esp;祭祀都是有吉時的,難怪他這樣早就出門。
&esp;&esp;她垂著眼,慢慢攪動清粥,心裡不住地琢磨,她記得他離開臥房之時,已是丑時,未到寅時就出門,也就是說一夜他也就打了個盹兒。
&esp;&esp;昨夜他臉色蒼白,看著像是病了,今日的南郊祭祀,又是跪拜又要走路的,有他受的了,她暗暗撇了撇嘴。
&esp;&esp;用過早飯,她在小花園裡散步,二十四節氣裡的小雪剛過,花園裡大半花草都謝了,只有山茶花正鼓著花苞,並沒什麼看頭。
&esp;&esp;一陣氣勢恢宏的號角聲從東南方向傳來,驚天動地似的,格外清晰,是祭祀的禮樂之聲。
&esp;&esp;南郊祭祀開始了。
&esp;&esp;她眼神空洞望向東南方的天空,想象著皇帝頭戴十二旒冕冠,身著玄色冕服,腳踩赤舄,登上鑾駕的樣子,悵然若失。
&esp;&esp;走在山茶花樹間,她思緒如潮。
&esp;&esp;她知道燕綏是喜歡自己的,可這點喜歡又能頂什麼用呢。
&esp;&esp;在未央宮裡,除了陛下的愛,她什麼都有了,可在他身邊,除了他許諾的愛,她什麼都沒有。
&esp;&esp;若是這輩子隱姓埋名跟著他,等他哪日厭倦了,自己就徹底沒了退路,下場不過就是守在他的內院了此殘生,甚而更加悲慘,像內院的那個女人一樣,隨隨便便就被他打發出去或者轉贈旁人。
&esp;&esp;在未央宮,只要她再有個皇子,悉心教養,將來就算皇子做不得皇帝,也能混個閒散王爺,她跟著一起出宮,海闊天空的,不比仰人鼻息要好?
&esp;&esp;再說了,燕綏對她的事瞭如指掌,她對燕綏的事卻知之甚少,單從這一點看,她就不能輕易冒險。
&esp;&esp;她掰住一束山茶花的枝椏,咬了咬唇瓣,似乎是下定了決心,對啞巴侍女說:“你去告訴景行,我要見那個女人”。
&esp;&esp;見啞巴侍女不懂似的,她又說:“內院那個彈琴的女人”。
&esp;&esp;未央宮的披香殿裡,蕭婕妤也正聽著外頭的動靜,鼓樂聲小了,青檸進來回話,“陛下已經出了安門”。
&esp;&esp;蕭婕妤靠著軟枕,喝下一碗參雞湯,將空碗隨手遞給建信侯夫人,點了點頭,“知道了”。
&esp;&esp;乳母剛給小皇子喂完奶,抱了過來,建信侯夫人瞧見了,將玉碗擱在一旁,問蕭婕妤,“陛下給小皇子賜了什麼名字?”
&esp;&esp;蕭婕妤拿帕子擦了擦嘴角,說:“晟”,說完,讓青檸從書案取過寫了名字的帖子,遞給建信侯夫人。
&esp;&esp;建信侯夫人接過字帖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