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掩人耳目都懶得做了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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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嬋娟,我沒事,真的”,她五內俱崩,還反過頭來安慰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嬋娟,“入宮這麼些年,我早看淡些,接受了,方才也只是一時…”
&esp;&esp;心酸,是啊,早就該看開了,要不然遲早活不下去。
&esp;&esp;嬋娟哭哭啼啼站起身,還不停用手背抹掉眼淚,“娘娘,您自己能看開就最好”,見她妝哭殘了,又說:“我去打水,給您洗洗臉”。
&esp;&esp;她沒說話,默許了。
&esp;&esp;嬋娟端來溫水給她擦臉,用面脂給她勻面,她的雙眼紅腫,又取來煮熟的雞蛋,剝了蛋殼,用帕子裹了給她熱敷。
&esp;&esp;天黑透了,有三兩個宮人進來,散到宮殿各處去點燈。
&esp;&esp;嬋娟給她熱敷著,還時不時探頭探腦地張望外頭的天色,“都這個時辰了,不知道…”,嬋娟覷著她的臉色,沒再說下去。
&esp;&esp;雖然不合時宜,但又不得不面對,她讓嬋娟去殿門口瞧瞧。
&esp;&esp;不一會兒,嬋娟就回來了,走到她的身前,矮下身子輕聲喚她:“娘娘”。
&esp;&esp;她疲憊地抬頭。
&esp;&esp;“宣室殿來人了”,嬋娟低聲說。
&esp;&esp;她勉強一笑,“做什麼?”
&esp;&esp;嬋娟頗有些為難,最後還是艱澀開口,“說今晚縣主不回來了,留在宣室殿了”。
&esp;&esp;這是連掩人耳目都懶得做了。
&esp;&esp;也好,先緩一夜罷,要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心平氣和地面對阿芙。
&esp;&esp;見皇后兩眼無神盯著窗外,久久不語,嬋娟擔心不已,“娘娘”。
&esp;&esp;她嘆口氣,按著額角搖頭,說:“無妨,只是累了”。
&esp;&esp;嬋娟一眼就看到了她掌心鮮豔的紅,嚇得驚撥出聲,立馬要找太醫,被她攔下。
&esp;&esp;嬋娟眼裡兜了淚,邊呼氣邊拿手帕給她輕輕擦掉血水,又撒了些藥粉,“幸好藥粉還有剩,想必也是對症的”,纏著絹布,嬋娟還不忘寬慰她,“娘娘別為難自己,咱們不都知道這是早晚的事兒麼”。
&esp;&esp;是啊,早晚的事兒,她已經默許了阿芙入宮這件事,可這還是不一樣的,光明正大的入宮跟偷偷摸摸瞞著她來往還是不一樣的。
&esp;&esp;嬋娟又替安樂縣主說好話,“縣主大概也是有苦衷,若是陛下硬要,縣主也不能不給”。
&esp;&esp;她問:“依你看阿芙有不樂意的樣子?”
&esp;&esp;嬋娟啞口無言。
&esp;&esp;阿芙每日言笑晏晏,哪有半分被脅迫的模樣,如今想來那臉上分明,分明全是情竇初開的嬌羞。
&esp;&esp;“這樣也好,縣主能得陛下喜愛,對娘娘也是好事,總歸都是蕭家,都是一家人”,嬋娟點亮矮几上的燈,燈光照亮了她的面龐,年輕但憔悴。
&esp;&esp;“是啊,總好過費盡心思,也不討陛下喜歡來得好”
&esp;&esp;“奴婢…不是那個意思”,嬋娟推心置腹說道:“奴婢是說,既然木已成舟,娘娘不如主動跟太皇太后請求讓縣主入宮,做個順水人情,太皇太后陛下也能承娘娘一個人情”。
&esp;&esp;陛下納妃本就天經地義,讓別人進宮,不如讓自己人進宮,與其被動接受,不如主動出擊,還能保留些顏面,得個賢惠的好名聲,這些道理她還是懂的。
&esp;&esp;她點點頭,嘆口氣,“還好,不是落在他的手裡,要不然真是一點指望都沒有了,你去把皎月叫進來,我還有事問她”。
&esp;&esp;皎月來了,她問了皎月安樂縣主近來的行蹤,皎月也是含糊其辭。
&esp;&esp;“縣主不讓奴婢跟得太緊,常將奴婢支開,只帶著貼身的秋容,一離開就是兩三個時辰,奴婢也不敢過問,縣主還說她做的事情娘娘都是知道的,讓奴婢不要多嘴”
&esp;&esp;“有多久了?”
&esp;&esp;“奴婢跟著縣主以來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