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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皺眉,俯身試圖去安撫她,她卻仰起頭,來咬他的下巴。
她的牙齒有些鋒利,輕輕咬住後陡然用力,像個受盡了委屈小孩子,對他又氣又愛。
“你根本都不知道……”她繼續抽泣,又咬一口,嘴裡在含糊說著委屈的話。
他試圖按住她,她卻黏在他身上不肯離開,好像只有面板緊貼才能緩解她的難受,她哭得年閎肆沒辦法對她強行用勁——
他知道聞禧有多瘦,是他一手掐下去手腕會斷的程度。
他這樣鐵血冷漠的人,也從來不忍心對她下重手。
而聞禧似乎更加察覺什麼,她更放肆,咬過之後又心疼的親了親她牙齒留下的咬痕,他渾身緊繃,接著她又來解他的衣服釦子。
大腦被怪異的訊號支配,隨著陌生的酒精逐漸侵襲意識,連他一向引以為傲的自控力都在幾分鐘內被擊垮。
年閎肆此生都沒想過他會在強大的意志力下選擇了縱容——
某一刻放鬆,縱容了她的行為。
於是就在那一刻他徹底墜入了深淵。
年閎肆凌晨三點醒來。
他睡在那張粉白色的床上,身下是他並不熟悉的絲綢觸感的床單,太滑膩,他不是很喜歡。
床單很亂,乳白色痕跡半乾,他有種宿醉後的頭疼欲裂,這是他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因為他從不喝酒,那些模糊又陌生的記憶令他心墜入黑暗。
那瞬間他的心情異常複雜。
他幾個小時前像完全失去了理智,而可怕的是,在清醒之後,他清楚記得失去理智時他做的事。
換作任何一個人都不會這麼棘手。
偏偏是聞禧。
是他親自教養的人。
浴室裡傳來水聲。
年閎肆的聽力視力一向極佳,他套了衣服起來,看到聞禧正穿著小吊帶,在水池邊洗內褲。
聽見聲音,聞禧回過頭。
她手腕上一圈紅色痕跡,看到年閎肆的瞬間,她明顯緊張的身體一僵,但她自我調節的很快,回視過去,在年閎肆沒有開口前,她一句話都不會說的。
她深感會迎來一頓嚴厲的斥責。
兩人安靜的對峙中,年閎肆移開視線,先開口,“把衣服穿好。”
“我穿好了的——”聞禧下意識就反駁,拿著內褲抬手,吊帶一邊從肩頭滑下來,才想起來,她的內衣在水池裡,內褲在手裡。
內褲這樣私密的東西,在年閎肆看來都不應該展示在人前。
聞禧從衣櫃裡隨便拿了身睡衣,她在浴室快速的穿好,出來時,看到年閎肆在收拾她的床單。
他的後背依舊沉穩嚴肅,此時更像是在銷燬某種證據。
那張充滿曖昧和某種記憶的床單。
年閎肆把床單折起來放到一邊,轉頭看向身後正盯著他的聞禧。
從他的視線中,聞禧有些心虛。
是,她非常心虛。
她在醒來之後回憶,關於那杯水。
她真的真的不是故意,那裡面有東西純屬意外,而至於她為什麼會有那種東西,說起來就有點長久。
她只希望年閎肆不要想起來追究事情的原委。
她不是好孩子,她有私心,但她真的沒想要做壞事。
她此時在想,如果她解釋了,年閎肆會不會信她。
年閎肆神情嚴肅又複雜,他一時沒有說話。
他沉默的靠在桌邊。
許久後,他看向她,開口:“這件事,是我的錯。”
他沒有說要追究,那杯水是不是有問題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真的做了這樣荒唐的事。
事情已經發生了就要想怎麼解決。
眼前的聞禧是一直以來喊他哥哥的人,在年家住了近十年,外人眼裡看來,她早已經是年家的女兒,甚至這段時間,年松吾在為她準備婚事。
呵護在羽翼下的人,管教歸管教,他從不會傷害她。
而這件事對她的身體和心理都是傷害。
是他造成的。
這有悖道德,不僅如此,年閎肆老派守舊的思想讓他並不提倡婚前發生關係,身體結合應該是結婚之後的事。
而他和聞禧永遠不會有結婚這一說。
所以這是年閎肆狠狠在自己道德觀上砸了一錘。
他覺得自己十惡不赦。
聞禧很渴了,但不敢倒水喝。
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