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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成的習慣,他所在之地的壓迫力,無疑於一座強勢的大山,壓得周圍人喘不過氣來。
桌子最末的位置空著。
年閎肆看了一眼,又確認時間。
距離宴席開始已經過去十分鐘,本該出現在這裡的人始終沒有出現。
年松吾問年閎肆,知不知道聞禧去哪裡了。
年閎肆冷聲:“不知道。”
於是年松吾讓人去找找。
話音才落,某個少女姍姍來遲。
她穿了一件白色掐腰短上衣,淺色牛仔褲,頭髮簡單的紮了馬尾,比起其他人的盛裝出席,她顯得太不重視今天這場合。
年閎肆的表情已經變得更冷。
而她徑直坐下,沒有對她遲到的行為作半句解釋。
哪怕這一桌都是她的長輩。
“去哪裡了?”年閎肆板著臉詢問。
“我有點困,睡午覺去了。”聞禧笑了下,完全不畏懼年閎肆此時的神情,哪怕知道他的斥責即將到來。
“現在是睡午覺的時候嗎?”
“是啊,中午十二點。”
年閎肆問一句她答一句,始終保持著笑容,聲音也溫柔,看起來乖巧。
明知她是在挑釁他,年閎肆還是非常不滿她這樣隨心所欲的行為。
當著眾人的面,他冷冷喊她名字,再次強調,注意時間觀念。
在長輩面前,不要太過沒有分寸。
年松吾打圓場,說聞禧想睡就讓她睡好了,中午容易犯困是人之常情,聞禧年紀還小,對小孩子不要那麼苛刻。
“她不小了。”年閎肆說:“她馬上二十二歲,今年要大學畢業了。”
小孩子不是用來解釋犯錯的藉口,任何成年人都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聞禧也是,她得知道自己什麼行為會有什麼後果。
沒有人天生該在她屁股後面給她打掃爛攤子。
年閎肆沒有直接說出那些指責的話,在宴席上,他還是給她留了面子,畢竟管教她的話說了太多,她從來左耳進右耳出。
此時年閎肆說什麼她都答應,並沒有再反駁,乖巧聽訓的樣子,反而讓年松吾不忍心。
他看著長大的孩子,一直都很乖,聽話又懂事,也就是後來被閎肆教了兩年
,學了他身上那股倔強勁,有時候脾氣才犯衝,說話語氣簡直就跟閎肆一樣。
年松吾讓年閎肆少說,今天他生日,不要掃興。
年閎肆收回目光。
他管教聞禧的話已經不能再多,聞禧總喊著說她耳朵都聽得起繭子,女孩子不好實行棍棒教育,而能講的道理閎肆都和她講了——
沒用。
和聞禧說什麼都沒用。
聞禧從年閎肆的眼神裡已經能猜到他心裡斥責她的話語,她乖巧的笑了下,對年松吾說了生日祝詞,幾句討喜的話,年松吾笑得連連點頭。
她再看向年閎肆。
年閎肆冷淡的移開視線。
宴席結束後,年閎肆被年松吾喊到書房。
“你知道我今天喊你過來因為什麼?”年松吾在書桌後坐下。
他的書房陳列極其嚴肅悶重,保持著百年前的風格,經過了近一個世紀,其中多有修繕,卻更多是時間沉澱下來的味道。
年松吾年近六十,腰背挺拔,坐如青松,模樣依舊巍峨。
年閎肆站在他面前,神情身姿和他有八分相像,“因為聞禧。”
年松吾點點頭。
今天在宴席上,他看出來,兩個人關係相比之前,實在糟糕太多。
年松吾曾把聞禧交到年閎肆手裡,鄭重的告訴他要把聞禧當做真正的年家人看待,她一個十二歲就失去父母雙親的小姑娘太可憐,如果不是為了尊重她的父親,年松吾也曾考慮讓她改姓年。
他如今年事漸高,不再管年家的事,年閎肆已經能完全執掌年家,可唯一讓年松吾放心不下的,就是聞禧。
他希望聞禧在年家站住腳跟,希望閎肆把她當做真正的親人,也希望自己哪天沒辦法,或者不能護住她的時候,聞禧可以自己保護自己。
這些話,他也都毫不掩飾的和年閎肆說。
年閎肆在父親面前一向很恭敬,他是個極其孝順的兒子。
他也明白父親為聞禧考慮的心理。
只是她或許是叛逆期來得比別人晚,今年以來,越來越管不住,不僅不再聽閎肆的話,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