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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然而人總是一種非要強求,偏執的東西。
&esp;&esp;很恐怖地,大姐首先砍掉了自己的五根腳趾,強行地把自己的腳穿進了那雙漂亮的水晶鞋。
&esp;&esp;可是血止不住,沒有了腳趾,殘缺的疼痛的身軀,也根本走不了路,一切都顯得那麼荒唐可笑。
&esp;&esp;僕從很嚴厲地說,不,這不是屬於你的鞋子。
&esp;&esp;接著,輪到二姐試了。她的腳其實也不合適。
&esp;&esp;然而她也是頑固執拗的一個人,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
&esp;&esp;於是她揮起刀,抬手就把自己的腳後跟砍了。
&esp;&esp;削了一半腳後跟以後,她的雙腳終於能穿進水晶鞋裡,甚至還能站起來走路,穿上漂亮的禮裙轉了一個圈圈,高高興興地說,這是屬於我的水晶鞋!
&esp;&esp;但是她走了幾步路,血根本止不住,鮮紅色的血一直源源不斷地從鞋後跟處噴湧出來。
&esp;&esp;每走一步路都痛不欲生。
&esp;&esp;可是還是一定要走。
&esp;&esp;最終沒走幾步路,雙腿已血肉模糊,再也無力前行。
&esp;&esp;就像強行的愛情一樣,一直糾纏,一直拉扯,一直痛苦,到最後,像辛德瑞拉的故事裡的配角一樣,直到面目全非,撕肝裂肺的地步。
&esp;&esp;這是配角試圖僭越的宿命。
&esp;&esp;
&esp;&esp;蔣榮生下午六點多下班回到家,下車的時候,他拎著西裝外套,回頭,吩咐周容:
&esp;&esp;“公司明天早上的安排全部往後順延六個小時,明天早上九點安排人來接我,另外,訂一束拜祭的鮮花。”
&esp;&esp;周容微微怔愣,隨即很快反應過來,蔣先生不是要去拜祭他的家人,也絕不會因為蔣家的人而特意空出上班時間。
&esp;&esp;蔣先生是事業心極其深重的工作狂來的。
&esp;&esp;周容在腦海中僅略略思索了兩秒鐘,就跟上了蔣先生的思路,知道了蔣先生是要帶顏湘去拜祭媽媽。
&esp;&esp;周容微微點頭,“好的,祭品,蠟燭紙錢等一併事宜也會安排好。明天的車需要換一輛嗎?”
&esp;&esp;蔣先生上下班的這輛車太高調了,而且寺廟在山上,也不好開,換輛更適合走山路的車比較合適。周容適時提出建議,朝蔣先生請示道。
&esp;&esp;“換。”
&esp;&esp;周容說:“好的。”
&esp;&esp;蔣榮生跟周容說完,擺了擺手,長腿邁進宅門。
&esp;&esp;周容常常是等到蔣家關上宅門他才走的,因此在蔣榮生的身後等了三十秒鐘左右。
&esp;&esp;周容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esp;&esp;當蔣先生轉身邁進家門的那一瞬間,他能明顯感覺到蔣先生的氣場出現了一些很微妙的變化。
&esp;&esp;蔣總的表情依舊沒怎麼變的,墨藍色的雙眼深邃堅定,沉穩內斂,西裝已除去了外套,剪裁得體的襯衫包裹著頎長的身軀,儀態矜貴剋制。
&esp;&esp;但是給人的感覺就是不太一樣。
&esp;&esp;蔣先生本身是一個很擅長控制自身氣場去侵入,主導,支配周圍氛圍的人。
&esp;&esp;在外面談合同,或者在公司處理檔案的時候,沒人能在蔣先生的眼神,以及冷淡的肢體動作下放鬆心情。
&esp;&esp;基本每個人都會在他的掌控之下,成為一個透明人,然後再心甘情願地奉獻出蔣先生所想要的。
&esp;&esp;給不出,還會覺得自己是廢物。蔣先生的眼神會洗腦你,讓你信服這一點的。
&esp;&esp;這也是周容最為熟悉的蔣先生的姿態。
&esp;&esp;跨進家門的那一瞬間,周容敏銳地感覺到,面前的蔣先生有些東西微妙地變化了。
&esp;&esp;當然還是那種處於支配地位的氣息,就是強度降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