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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畫得很用心,”蔣榮生語氣平平地評價道,“看來你對這段記憶很深刻。”
&esp;&esp;“是的,但是我不賣,上午家裡有人對我說,我以前是你策展公司底下獨立簽約的一個…一個搞雕塑的,一直是你讓人幫我打理作品這些事,謝謝你。”
&esp;&esp;蔣榮生問:“為什麼不賣?這幅畫,你畫得很好。”
&esp;&esp;顏湘撓了撓鼻尖,說,“我暫時還有一些錢吧,是嗎?夠我生活就可以了。”
&esp;&esp;“對了,我的銀行卡怎麼全部不見了?想看看自己有多少錢,可是我沒有印象了。”
&esp;&esp;蔣榮生已經習慣了他跳脫的思維模式,很耐心地摸摸他的臉頰,說,“在我那。”
&esp;&esp;“嗯?”
&esp;&esp;蔣榮生墨藍色的眼眸凝視著顏湘,溫柔又意味深長地,“你的銀行卡,身份證,港澳通行證,護照,現金,所有社會保險的卡,全部在我那,我幫你保管……你總是容易不見了。”
&esp;&esp;顏湘以為蔣榮生在說他的東西總是很容易不見,沒多想就點頭,說,“謝謝你,那就放你那裡吧,我需要用的時候再拜託你給我。”
&esp;&esp;蔣榮生笑了一下。
&esp;&esp;“再說吧。”
&esp;&esp;蔣榮生又把話題拉回賣畫的事情,問顏湘,“畫真的不賣麼?畫這麼好,也許會成為你的…”
&esp;&esp;“…代表作。”蔣榮生一字一頓地。
&esp;&esp;結果顏湘還是很堅決地搖搖頭,“不賣,這是我醒過來之後第一次很正式地畫你,這是我的心血,要好好留著,我總是覺得,以後的我不會畫得像現在這麼…這麼流暢了,好像有一個怪物在告訴我每一筆,每一刀應該怎麼刮怎麼拉。”
&esp;&esp;蔣榮生靜靜地聽著顏湘說他這麼喜歡這幅畫。
&esp;&esp;他回頭看了一眼那幅畫,眸光晦澀,眼角冷冷地。
&esp;&esp;然而蔣榮生隱藏得很好,沒有叫顏湘發現他暗自彌生的陰鬱情緒。
&esp;&esp;彷彿戴著一個完美的面具,笑得依舊溫文成熟,嘴角是很淺的弧度,想了想,語氣莫名像攀比,對顏湘說,“你以前也畫過我的。”
&esp;&esp;顏湘的眼睛圓乎乎地,“是嗎是嗎?在哪裡,我想看一看。”
&esp;&esp;“我拿過來給你,”蔣榮生說著,去常常待著的書房,一拉開黑色漆木桌的抽屜,正中間放著一本素描本,曾經被撕過,後來又拿膠布粘了起來。
&esp;&esp;除此以外,素描本儲存得很好,跟原本得變化很少,本來是牛皮硬紙的封面,但是因為翻得太多,邊緣都有些薄了,角一薄,就會微微地捲起來發皺。
&esp;&esp;蔣榮生讓人把前後兩張封面都裁剪下來,拿起過了一層封塑,再釘回去,這樣就不會因為常常翻動而變薄變皺了。
&esp;&esp;就是過塑的角邊總是很鋒利。
&esp;&esp;從前蔣榮生一個人在家的時候,有時候會盯著畫本發呆,沒留意,翻動頁面,指腹就會帶起一陣微微的疼痛感。
&esp;&esp;有些酸澀腫麻,更多的時候會割傷面板,會流血。
&esp;&esp;蔣榮生摩梭了一下指腹常常被劃傷的位置,笑了笑,拿著素描本回去找顏湘,遞給顏湘,說,“你看看。”
&esp;&esp;顏湘看著素描本曾經從中間被撕開的痕跡,圓眼睛弱弱地,問,“怎麼爛了?”
&esp;&esp;蔣榮生低頭掃了一眼,表情不變,“我撕的。”
&esp;&esp;除此以外沒有多餘解釋的意思。
&esp;&esp;顏湘看著那個本子中間的裂痕,莫名其妙地從心底裡生出一股難過的情緒,彷彿能感受到當時有多悲傷似地,心臟也像那個本子破碎的痕跡一樣,微微生疼。
&esp;&esp;顏湘想可能是以前他們吵過架,並且非常不愉快,所以才會把好好一個本子弄得這麼難看。
&esp;&esp;但是他記得蔣先生對他說過的,一段關係裡不止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