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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流露出一絲戲謔,幾番欲言又止。
“你,你姨母,她,那什麼,嘿嘿嘿……就,同,同,哎,算了。”他扶額閉了嘴。
柳奈落看著他糾結的模樣沒忍住捂嘴莞爾一笑,“你怎麼了,怎麼變成結巴了?”
“算了,等查清楚再說。”尉遲硯撓了撓頭,從地上一躍而起,說了句“走了”就大大咧咧地抬起了步子。
“欸。”柳奈落輕聲喚了一聲,見他轉頭懵懵地看來,彎眼笑道,“你查案注意安全。”
尉遲硯便又轉回身,隨意地向後擺了擺手,大踏步向前走去。
……
十一月廿六,宋元落正在窗下撰寫《閒書一則》,菀柳便笑著走了進來。
“尉遲侯爺邀你去趟繁樓。”
“哦?今日這帖子怎得由菀柳姐姐送來了,桃夭那丫頭呢?”宋元落接過請帖看了一眼,隨手放在一旁後停筆合上了書。
“外院的小廝送過來時我正好在,就順手給你拿過來了。”菀柳替她收拾好硯臺,又問,“我已讓人去備車了,正好王妃也已有時日未出去了。”
宋元落挑了挑眉,“菀柳姐姐這是想我帶姑娘一起出去?”
“你難道不想帶王妃一起嗎?”
“這倒不是……只是菀柳姐姐不覺得我在帶壞王妃?”
菀柳是相府家生子,宋元落知道她雖聽自己話,但骨子裡和林媽媽一樣嫌棄自己言行舉止無大家閨範。
“我就是覺得王妃這個病,多去外面走走的話說不定真能好。總之我先去同林媽媽聊天,你們快走吧。”菀柳紅著臉扔下一句話,便飛快離開了屋子。
菀柳一番好意,不過臨出門前慕糯之又被魏王叫了過去,宋元落便只好帶著濮翊揚上了馬車。
繁樓是汴京最大的酒樓,而對面的千金閣在醉夢樓興起前也曾是最大的青樓。
尉遲硯約了宋元落在繁樓見面,可自己卻一直等在樓下,還未待她撩開簾子就迫不及待地說:“龔自大那個情婦查到了,就在這千金閣……你怎麼穿著這樣?”
“怎麼樣?”宋元落跳下馬車,打量著眼前略顯冷清的千金閣。
“我不是讓你穿男裝嗎?”
“我不喜歡。”
“可,可你這樣如何同我暗訪千金閣?”
“為何不可?”
“你,你,哪有女郎進青樓的。”
“真是笑話,這樓裡多的是女郎,怎得偏我就進不得?你們這些臭男人還真是好大面子,買了這樓裡的女郎年華,莫不是連我進門的權力也買了不成?”
臭,男,人……這又是個什麼詞?
尉遲硯聽得一臉懵,可還是很聰明地聽出了她在罵自己,一臉無奈地跟上,卻是好脾氣地說:“你這些胡話真不知是從哪裡學的,無端對我指桑罵槐作什麼。”
宋元落冷哼了一聲,終於說回正事:“龔大的情婦什麼情況?”
“我的人在跟蹤趙家酒樓的酒保時無意發現這千金閣裡有個歌妓就簪著一支綴玉流蘇金步搖,就把那酒保抓回去拷問了一番。
原來他的妹妹在這裡做歌妓,經他引薦龔自大同此歌妓一見鍾情,沒多久就成了她的常客。”
宋元落又是冷哼一聲,臉色沉了下來。
“晁夫人的金步搖又是怎麼回事?”
“晁隱正五年前買的,在城南一家鋪子裡查到了賬本。”
“五年前的帳?”
“是啊。”尉遲硯說著打了個哈欠,“晁祭酒夫婦伉儷情深,還好那天我忍住了沒說漏嘴,不然若是被我家那個老頭子知道了,怕是得揍死我。”
“那就奇怪了,那個小廝進晁府究竟是做什麼去了,難不成還有別的事?”宋元落凝思著嘀咕了幾句,又忽然笑著看向尉遲硯,“小侯爺還有怕的人呢。”
“廢話,你是不知道老頭子有多——”尉遲硯當即來了興致,不過一肚子苦水都已經到喉嚨了,卻見宋元落已經和歌妓門口守著的皇城衛打了個招呼推門進入,對他說的話顯然並無什麼傾聽的興致,也只好撇撇嘴角跟了上去。
龔自大的這個情婦名為響琴,因彈得一手好琵琶又被戲稱為琵琶仙,不過因這個別稱多被千金閣的恩客用做葷段子,尉遲硯介紹時便貼心隱去了這一段。
宋元落總覺得這個女子看起來有些眼熟,可又想不起在哪裡見過,聽完尉遲硯的介紹,便頷首斂眸道:“元落今日來找響琴娘子,是想聽娘子說說龔自大是個怎麼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