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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祭酒沒有納妾?”
“晁夫人先父是翰林學士承旨,在汴京學士心中威望很高。聽聞她自幼家教嚴謹,詩書禮樂皆為翹楚,才德出眾,冠絕一時。當年嫁給晁祭酒,算是下嫁。”
“難怪在這個三妻四妾的年代他能不納妾,只不過這頂綠帽也著實離譜,龔自大長得不帥啊……”
“什麼是綠帽?”尉遲硯眨了眨眼,費解地試圖理解這番話,不過很快擺了擺手,“也不能這麼說,先承旨幾年前就已離世。更何況晁隱正雖然只是個祭酒,卻是布衣狀元出身,很受寒門一派的推崇。不然你以為蕭七那隻黑心狐狸剛才會那麼忌憚?”
“黑心狐狸,這個稱呼精妙。”宋元落由衷地豎起了大拇指。
兩人隨即挨著腦袋頗為咬牙切齒地嘿嘿對視一笑,此刻怕是都巴不得扒了他的皮。
“咳咳。”身後傳來咳嗽聲,宋元落抬眼望去,便見濮翊揚臉色有些發白地站在一旁。
她頓時關切地脫下新換的大氅遞了過去,“是不是在草叢裡凍著了,快換上。”
“他武功那麼好,還能凍著?”
尉遲硯狐疑地看向濮翊揚,宋元落在屋內換衣服時他可是神采奕奕,結果話音未落就聽宋元落說:“他的傷才好,現在身子骨最虛了。”
“呵,你倒是護短。”
尉遲硯切了一聲,又見他父親的小廝跑過來找他,便擺手離開了。
……
晁府不大,不過為鎮國侯單獨留出了四居別院休息。尉遲硯轉著匕首哼著歌一踏進屋內,一個花瓶就朝他直接砸了過來。
他低呼一聲抱頭避開,就聽見他父親的聲音自頭頂響起,“看你那孬樣。”
“有其父必有其子。”尉遲硯視線從花瓶碎片上移開,吊兒郎當地笑道。
鎮國侯順手又是一個茶盞朝他砸去,豎著手指氣憤道:“豎子,平時你怎麼胡鬧我都忍了,這奪嫡之事我對你是千叮嚀萬囑咐,你怎麼就是不聽!”
他叉著腰氣得來回踱步,恨鐵不成鋼道:“多少人因為父握有兵權對我鎮國侯府虎視眈眈,便是陛下亦是聖心不可揣測。為父素日戰戰兢兢,是如履薄冰,你倒好,讓你不要去攪渾水你偏要胡鬧,我看我真是上輩子欠你的。”
尉遲硯對著喋喋不休的訓話也是習以為常,在一旁悶聲不響地站著,好半天才委屈地輕聲嘀咕一句,“我又沒胡鬧,我是在破案。”
“破案,你這麼多年正兒八經破過什麼案?”鎮國侯冷嗤一聲。
尉遲硯當即梗著脖子不服地反駁,“那鬼新娘的案子不就是我破的。”
“那是你破的?”
尉遲硯晃了晃腦袋,心虛地又不吭聲了。
過了幾息才悶悶地說:“反正無論我怎麼做您都覺得我是廢物。”
“你難道不是?”
“隨您怎麼說,橫豎我這皇城司指揮使是陛下直屬,您管不著。”
他說著也不管老父親的臉色,一臉毫不在乎地邁出了屋子,走老遠還能聽見他父親在身後的咆哮。
“逆子,逆子!天亡我鎮國侯府啊!”
等一出院子,他刻意揚起的嘴角終於是垮了下來,見四下無人,便有些悶悶不樂地在湖邊找了塊空地直接躺了下來。
他倒是要看看,躺著看天空是不是真能像宋元落說的能變得神清氣爽。
天空灰濛濛的,連片雲朵都沒有,難看極了,尉遲硯越看越煩躁,心想那臭丫頭果然在耍他。虧自己對她那麼好,結果她寧願百般維護一個奴才,也不願討好他這個萬人嫌。
也是,他本來就是萬人嫌。尉遲硯想到這用手臂擋著眼低聲笑了起來。
“小侯爺怎麼躺在地上,彆著涼了。”忽然,一個輕柔的聲音在身側響起。
尉遲硯移開手,發現是老朋友——晁夫人的外甥女柳奈落。
柳奈落本是洛陽人士,父母雙亡後來汴京投靠了晁夫人。晁氏夫婦那時久未生育,便認了她作乾女兒。後來晁夫人生了孩子,她的處境就變得有些尷尬,便主動去了靈泉寺清修。恰好尉遲硯母親去世需由靈泉寺高僧誦經,因此同她相識。
“你下山了?”
“姨母說今日家中有宴會,就將我接了過來。”柳奈落說著有些羞赧地用手背點了點頭臉頰。
她已值適婚年齡,晁夫人此次是讓她來相看世家郎君的,但這話她自然無法同尉遲硯明說。
尉遲硯倒並未留意她的窘迫,抬著下巴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