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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又想到什麼好法子了?”才一進指揮使的辦事廳,尉遲硯就迫不及待地念叨上了。
宋元落揭下面紗,搖了搖頭。
“什麼意思?”
“你父親當著百姓和容王的面放了話,必是會進宮請旨的。他是鎮國侯,又是你親父,皇帝是賣他這個面子還是不賣?反正最終你一定是得吃苦的。我是覺得沒必要為了一個晁隱正鬧成那種局面。”
“我又不怕。”尉遲硯冷哼一聲,坐在堂上不滿地嘀咕道:“我還以為你不俱權勢,原來也只在我這裡橫,到頭來也跟他們一樣圓滑。”
宋元落笑著搖了搖頭,也走到一旁坐下,“堅強者不能自全,剛者易折。”
“哼,我看你這目中無人的性格可不像喜歡妥協的。”
“我若非自幼爭強好勝,也走不到如今這一步。在書院時志在社稷,總妄想大展拳腳。可出來做工才發現,這社會書院最先教的便是打磨你的脊樑與志向。”
“雖然你們學院那個女先生教你的言詞辭句皆為胡來,汴京口音也說得像蟆,但比起崇禮書院那些迂腐的老學究來還是好很多了。”
宋元落是南方人,這汴京口音她是穿越後才學的,不曾想到尉遲硯嘴裡竟成了□□……不過她也不惱,笑了笑又說,“崇禮書院就是汴京的女子書院?”
“是,先太后在時辦得,本意是能讓女郎也可入仕,不過這麼多年也只出過一個崔綰綰,如今就是黎簌簌那幾人的後花園。”尉遲硯冷哼一聲,“這汴京倒還不如你那個偏僻荒蕪的家鄉。”
宋元落的家鄉在她當上集團總裁後就被她帶起電商和旅遊業,早脫貧成功了,自然比這個封建王朝的都城要好。
但這話她也沒應,緊接著又見尉遲硯耷拉著腦袋說:“哎,你說這案子怎麼辦,好不容易查到線索現在又斷了,前功盡棄。”
“也不能算前功盡棄。”
“嗯?”尉遲硯的眼睛瞬間又亮了。
“雖然不知道你父親在這件事裡扮演了什麼角色,但晁祭酒如此急切將你父親請來,且你父親甚至不惜革你職也要保祭酒,足可見他們心裡有鬼。”
“沒錯沒錯,不過知道他們有鬼又有什麼用啊?”
“順藤摸瓜,總會發現端倪的。”宋元落說著嘆了口氣,“如今也只得辛苦些將他們的案卷再翻出來仔細查閱一番。還得麻煩你託人去和王妃說一聲,我今日怕是一時半會兒回不去了。”
“夠義氣,我這就去把卷宗拿來。”
尉遲硯也顧不上換身乾淨的衣服,急吼吼地就要離開,不過才走到門口宋元落卻又叫住了他。
“小侯爺。”她遲疑了幾秒,終究還是開口說,“其實你根本不是你父親說的那樣紈絝無能,在我看來,你比這大虞很多身居高位的官員都要了不起。”
尉遲硯愣了愣,隨即笑著飛快轉過身,只胡亂朝身後擺了擺手,便大大咧咧地離開了。
……
光龔自力一案的案卷便足有十來本,再加上前兩個自燃案的,書桌上都堆不下。宋元落到最後就索性坐在了地上,尉遲硯也見樣學樣,兩人頓時將本子鋪得滿屋都是。
就這樣從未時一直看到了酉時,兩人看得耳聾眼瞎,飢腸轆轆之際終於發現端倪。
“仁侑842年八月,三年前,龔母病重。仁壽堂大夫行醫冊記錄首次診斷需人參10克,黃芪15克,白朮茯苓各12克,外加當歸生薑等各五克,出診費加藥材共需三兩銀子。但龔大出不起這錢,便只買了人參和黃芪。”宋元落將行醫冊遞給尉遲硯,“不過五日後,他們便湊齊了這錢,一直到三個月後龔母病重去世,這期間他們都未曾斷過藥。”
尉遲硯接過行醫冊一目十行地讀完那幾頁,又爬過地上亂七八糟的一堆書精確翻出仁壽堂的賬本飛快翻了翻,當即精神一振,“他是這個時候開始有錢的?”
“把晁隱正的那張思維導圖給我。”宋元落朝他右後側指了指,“在那裡。”
尉遲硯當即應了一聲,將思維導圖遞過來的同時腦袋也湊了過來。
“你看,仁侑842年到843年,晁府都沒有什麼大事發生,唯有八月十五日,中秋這一日,一直未曾生育的晁夫人誕下一子。”
“沒錯,他兒子的百日宴我還去參加了。後來,我——”尉遲硯擺了擺手,“晁夫人的外甥女柳奈落本認他為義父一直寄養在晁府,沒多久就去了山上清修。”
“你再看這張,仁侑845年八月,也就是三個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