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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隱正是午時被尉遲硯關的,而未時鎮國侯就氣勢洶洶地到皇城司興師問罪來了,飯都沒來得及吃一口。
但湊巧的是同樣興奮地顧不上吃飯的尉遲硯那時正好去找宋元落了,導致堂堂鎮國侯就這樣被攔在了皇城司外。
皇城司副指揮使刁琉是武麟將軍嫡次子,曾經也是汴京紈絝子弟中的佼佼者。前兩年跟著他大哥尉遲硯混了個副指揮使當,可眼睛照樣長在頭頂上。
鎮國侯那張怒臉尉遲硯見了都得腿軟,他是絲毫不懼,來回就一句話,“我們指揮使說了,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不給進。”
反正他老爹已經死了,板子也打不到他屁股上。
“豎子,你看我今日不殺了你為民除害!”
於是,尉遲硯一下車面上就直接飛來一把匕首。
他嚇得腳下一滑直接就摔了個狗吃屎,而那把匕首徑直飛入馬車內,恰好擦著宋元落的臉而過,嚇得她手中的暖爐也是直接掉在了地上,好半天沒有緩過神。
手指僵硬地摸了摸臉,還好只有一道淺淺的劃傷,而那鑲玉的匕首已經深深扎入了馬車車身。
車外已經傳來了鎮國侯的咆哮,此刻在皇城司外,百姓雖不多,但也有膽子大的漸漸聚攏看起了熱鬧。
宋元落悄悄掀開車簾一角往外看去,便見尉遲硯灰頭土臉地站在那,恰才摔倒沾上的灰土也沒顧得上擦。皇城司裡都是他的屬下,可鎮國侯絲毫沒有給他唯一嫡子面子的打算,罵得難聽極了。
什麼窩囊廢,不學無術,好吃懶做,在他眼裡尉遲硯好像做什麼都是錯的。
可在宋元落看來尉遲硯扣押晁隱正雖不算聰明,但並無過錯。皇城司隸屬天子,不僅負責汴京百姓安危,更對朝中大臣具有監管審察權。
而鎮國侯此舉,才算真正的仗勢欺人。
但宋元落拔下那把匕首,終究還是放回簾子沒有出去替尉遲硯說上一句公道話。這位鎮國侯連自己兒子都敢直接扔匕首,殺她實在是太簡單了。
皇權啊……宋元落閉目靠在了車身上。
鎮國侯訓了有個半柱香,罵累了就想進去帶人走了,可誰知原先一直悶聲不吭的尉遲硯此時卻是來了勁,死活都不肯讓他爹進去。
兩父子於是又吵了有個一刻鐘,最後甚至驚動了剛好路過的容王。
容王素來寬厚,鎮國侯又是當今聖上的表弟,此刻遇上了自然得勸上一勸。而自古父命不可違,所以最後就變成了二勸一,一個文一個武,愣是把尉遲硯架在火上烤。
結果這小侯爺還真是個愣頭青,認準死理死活就是不肯退,最後容王那張溫潤的笑臉也被他逼得漸漸有些黯淡了。
“你不放是吧,好,我今日就去負荊請罪,便是不要這爵位,也定讓聖上罷了你這指揮使的官職,免得你惹出更大的禍事!”
“你去就去,反正只要我在這一日,你就休想帶走晁隱正。”尉遲硯嚇得腿抖,可脖子卻是梗得老直,對著圍觀的人群高吼一聲,“來人,給我對晁隱正上刑,我看他招不招!”
而那刁琉不幫著勸就算了,偏生還添亂,拔劍往天上一指也喊了一聲,“來人,去動刑,今日你們要想進去,就從我屍體上踏過去!”
宋元落頓時扶額無語,他當這是小混混打群架嗎……
她知道尉遲硯認了死理覺得破案的關鍵是晁隱正,今日必不會鬆口了。倒是想勸他,可今日濮翊揚沒在,馬車上就她一個人,她又不好直接下去,也是頭大。
最後心一橫,趁沒人看馬車直接就將匕首從車窗扔了過去,隨後飛快拉上了簾子。
外面安靜了片刻,隨後便有腳步聲飛快響起。
“怎麼了?”尉遲硯撩開簾子將腦袋探了進來,臉上還沾著泥。
宋元落鬆了口氣,伸手飛快替他拍掉臉上的泥,開口說,“你先把人放了,剩下的等他們離開我再跟你說。還有別說車裡是我,快點去。”
“可——”尉遲硯一愣,抬眼卻見她只是急切地衝他擺手,沉默一瞬,便又放下簾子走了回去。
沒多久就響起尉遲硯放人的聲音。
宋元落此刻自不敢再掀簾,想必多的是人正心思各異地在打量著這輛馬車。甚至私下會命人去查她的來歷,但這已經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解決方式了。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尉遲硯再次將腦袋探進了馬車內,“人都走了。”
她這才蒙上面紗隨他匆匆進了皇城司。
“快快快跟我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