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之弦(番外2·上)【H】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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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母女倆重逢,總有說不完的話。塞盧斯一邊倚在床頭翻閱各省奏報,一邊等桑回房,不知不覺睡了過去。半夢半醒之間,覺得有隻柔軟的小手輕輕為他覆被。他直覺得到,那就是桑的小手。
&esp;&esp;多少次午夜夢迴,身邊都空空蕩蕩,但今夜竟不一樣了。先開始,他還怕驚醒好夢,不願挪動,後來猛然想起,那不是夢境,他今日尋回了桑,桑答應留下……她是真的回到了他的身邊!他“嚯”地坐了起來,屋裡就半盞殘燭,桑秀美的小臉近在咫尺,關切地望著他。他也顧不得姑娘被嚇著,一把將她壓進懷裡,胡亂地親吻,章法全無,整日裡不斷提醒自己‘慢慢來,別嚇著她’的想法瞬間拋諸腦後。
&esp;&esp;他的理智潰散在了瞧見她眼神那一刻,直接上手就去拽她衣帶,卻把活結拉成了死扣兒,急不可耐間,索性一把扯斷。
&esp;&esp;桑輕輕驚呼一聲,叫他慢些。他嘴上忙著,只顧得含含混混應了一聲,手上卻不停,直接往下頭忙去。窗前蘭燼殘落,屋內孤燈微明,只有桑的肌膚瑩白得耀眼,佔了他滿眼滿心。她身上早春冰泉般沁著絲絲涼意,被他火焰似的熱浪一撩,更讓他初醒的意識確認了她的存在。他在她腰間找到了那把她隨身攜帶的匕首掛套,皮套子裡卻是空空如也,匕首連鞘都不見了。桑只來得及抱怨一句,“你家公主小姐偏要拿去玩兒……”,就又被一個個吻堵住了餘下的話。她的曲線像他記憶裡那樣圓潤柔美,一身凝脂如舊時滑嫩溫涼,一切都因熟悉而那麼可親,卻又因久別分離而愈發神秘勾人,就連她那一聲難以壓抑的痛哼都像在勾引著他向前進發、攻城略地,一點點去收復失地、一樣樣再次烙印自己的徽記。
&esp;&esp;桑連聲嗚咽,塞盧斯在一個個吻中含糊地道著歉,動作卻絲毫不緩。桑覺得疼,但卻絲毫沒有抗拒的心思,只是緊緊抱住男人,偏著頭方便他在她口中採擷香津。多少次,她望著天邊的月亮想起他,憂心他是否在戰場上受傷了,是否在朝堂上遇到了麻煩,是否身邊有個知冷熱飢飽的貼心人,每想到這兒,心裡又酸楚,又惦念女兒,即便當初是自己必須得走,心底裡又難免埋怨丈夫。
&esp;&esp;如今他真的在自己身邊,女兒健健康康、活蹦亂跳,適才還纏著她講故事,理直氣壯地說“爹爹每晚上都要講故事的,我可算過,媽媽你一共欠我兩千一百九十二個故事”,那嬌蠻的模樣讓她哭笑不得,又擔憂艾莉亞有被溺愛寵壞的跡象——這些,勝過了世間所有的甜言蜜語,連同他因念著她的苦難而解放的那些人民、歸還的那些自由一起,沉甸甸地壓在桑的心頭,既讓她心裡踏實,又讓她難過得想哭。
&esp;&esp;她的手撫摸在他脊背上。他這些年消瘦了不少。釋奴惹怒了多少權貴?抵禦外敵耗費了多少心力?他又要一個人拉扯女兒。天知道這些年他受了多少罪……
&esp;&esp;於是,即便他執拗地吻著她,不肯放鬆的雙手近乎粗暴地動作、過於匆忙地佔有,似乎要將她溶入他的骨血、靈魂中一樣,她都隨著他、依著他,溫柔暖融地包容著他的每一步,疼惜憐愛地輕撫他胸口多出的那些新舊傷疤。她知道,今晚所有的急躁、粗暴、蠻橫都是因為太多年、常常顯得了無盡頭的等候,都是因為無數個孤寂冰冷的漫漫長夜裡,無數次的輾轉反側、耿耿難眠。
&esp;&esp;此時萬籟俱寂,只有兩個人的呼吸聲。窗外一片漆黑,屋內紅燭光暖,像是道堅不可摧的屏障,抵住了外面一切的黑暗和險惡,容他們暫且躲在裡面,互訴衷腸、再誓前盟。
&esp;&esp;他撐著頭側臥在她身邊,暗啞著聲音問道:“寶貝,這些年到底想過我沒有?”
&esp;&esp;那興師問罪語調聽來像是怨婦,從一個大男人口中說出,以至於有些好笑。但塞盧斯眼梢壓得很低,漆深的瞳沁著層薄光,湛藍的眸望來溼漉漉的,臉頰冷峻的線條也異乎尋常的柔軟,反倒像個受了天大委屈的少年。
&esp;&esp;桑微微挪動,雙手攀上他的脖頸,眼裡瀲灩著溫柔的笑意,道:“想啊,只要醒著,沒一刻不想的。”
&esp;&esp;他佯裝生氣,道:“那睡著了呢?睡著就不想了?”
&esp;&esp;桑不慣說情話,一下被問住了,轉著眼睛靈機一動,道:“嗯……想呀!我每天晚上夢見你好幾回,都不知道你因為什麼事那麼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