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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上。
周圍呼啦啦一群人瞬間就把他給圍住了,喧鬧吵雜的聲音席捲而來。
陳北陌抬頭看去,卻見為首一位白臉黑紋的帶冠長綾威武霸氣的官將首乩童正怒目而視的看著他。
隨後身側兩位扮演神將的乩童也同樣駐足,猛然轉首,黑白豎紋交錯青面冠服的神將腳踏一種奇怪的步伐緩緩朝他走來。
陳北陌心中驚愕,卻覺得眼前三個乩童殺氣騰騰,無形之中有種氣勢將他死死鎮住竟然不能抬腳。
“這是怎麼回事?”
他在錦城生活了十年,自然知道這是廣南地區自古流傳下來的乩童請神民俗文化,可陳北陌一直以為這些不過是個人信仰與祭祀活動罷了。
但沒想到今日,卻被自己撞上了。他可明白這是傳說中地藏王手下的增損二將,最前面那個是引路神白鶴童子。
三位神將一停下腳步,協助他們遊行的眾人紛紛停了下來,一個個面色肅然的議論道:“這恐怕是起乩了!”
“什麼?這個小子身上難不成有什麼邪祟嗎?”
“看樣子是沒跑了!你看幾個官將首都不一樣了!”
古人對於這些鬼神迷信最是相信,甚至他們不信眼前,只信鬼神偈語。
陳北陌不由得驚愕出聲喊道:“幾位大哥,你們這是要幹什麼?”
身側敲鑼打鼓奏樂的聲音掩蓋了他的口中之語,音聲發勢金鐵交鳴震盪人心,腳踏七星正罡步的三位神將氣勢卻越發威武駭人,圍觀的百姓不自覺的退了幾步圍成一個大圈。
那白麵黑臉的乩童走進陳北陌身前七尺,陡然身子一陣亂顫,面具之下的雙瞳放大隱約似豎瞳根本不似常人,居高臨下看向陳北陌只覺得周身陰冷無比,他心中莫名升起了一個念頭:“我會死!祂想殺我!”
陳北陌來不及多想拿出跨籃裡紙錢香燭大喝道:“小子家中至親新喪,或有至親殘魂滯留周身,驚擾神官,還請恕罪!”
他話音一落,手中持著打魂棒的白鶴童子步伐一頓,那雙駭人的豎直瞳孔緊緊盯著他上下打量。
還不待說什麼,忽然聽得遠處傳來一陣喧鬧聲,接著是馬蹄嘶鳴聲響起,有報令官騎著駿馬高聲喝道:“軍情急要,諸民避讓!
軍情急要,諸民避讓!”
三頭駿馬賓士入城,一路上疾馳而去,所過之處百姓紛紛避讓開來,而圍繞著這一團的百姓也隨之退散。
陳北陌隱約看到兩股氣在交鋒,這駿馬傳令官一喝之下,圍在面前的三個乩童紛紛搖頭晃腦,避讓開來。
而他趁著這個檔口想也不想的衝進人群混亂往城門口奔逃而去。
大街上一片鬧騰,有不少人抱怨長街縱馬打翻了他的貨物,或是人群推攘撞到誰。
陳北陌只覺得頭一次心神劇震,他拼命的往人群裡擠向西城門逃去,快到城門口時回頭看了一眼。
只見那原地人群中,白麵黑紋的乩童正立在一處高架凳上,如鶴立雞群,豎直瞳孔如神明一般俯瞰眾生,卻猛然轉首又與他對視上了,瞬間猶如三九寒天讓陳北陌明明身處喧鬧人群,仍舊周身發寒,心神惶恐。
他嚥了下口水,以更急促的速度奔逃向城外,他根本不知道為什麼這三個乩童非要致他於死地,但明白自己的命只有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