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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整個西坊都是平民百姓甚至窮人乞丐居住的地方。
夕陽下的東坊高大尊貴,又如一座座壓在平民百姓身上的大山。聽說明年起錦城也要開始收商稅、田稅了,甚至再過兩三年就要開始徵徭役了。
之前沒有徵是因為錦城十四年前戰亂不止,被晉國從吳國手中奪了回來,為了平息戰亂安定人心,故而免了十五年的賦稅徭役。
可明年起,就要開始徵了。
想到這裡陳北陌搖搖頭,自己目前仍舊是個凡俗百姓,避免不了這些問題。師傅和師兄留下的家底雖然不薄,可也經不起只吃不入,這吃飯的手藝還是要做起來的。
陳北陌懶懶的拿了些工具,坐在長雨廊下開始繼續著未完工的油紙傘。
夕陽漸落,院子中陽光退去,只剩清幽,三五條蛇兒自在的活動著,陳北陌手拿穿針在傘架上來回穿針引線,沒有浮躁的人聲嘈雜,也沒有兵荒馬亂的亡命天涯,浪蕩江湖縱然蕩氣迴腸,可小家獨安也別有韻味。
師兄離家後的第一日,就這般平平淡淡的渡過了。
……
三月初二,陳北陌一大早起床又開始了重複昨日的內容,只不過他坐在井邊嘗試引氣足足用了五個時辰,氣感斷斷續續的貫穿陰中水三十六處穴竅,可卻始終無法一氣呵成。
做不到一氣呵成,這氣感入體孕水就不成。
陳北陌在夜下,緩緩站起身來,腰痠背痛屁股疼。
怪不得人常說修行寂寞,歲月流逝,他難捱了一日,久坐必然心中雜念,否則就會昏昏欲睡。保持靜心入定的時間反而很少。
這一夜他倒是睡得香甜,直到日上三竿才醒來,只不過確實神清氣爽,遠非往日睡醒昏昏沉沉可比的。
感受到這一變化的陳北陌心情大好,多半是修煉古法帶來的效果。
只不過今日他沒有投入修行中,而是挎著竹籃、紙錢、香燭等事物一個人出了門,今個是師傅頭七,他要去墳前上香。
一路穿過夕水長街,大街上熱鬧非凡,人來人往。
他這才想起來,今日是三月初三,錦城廟會多在此日舉行,大街上還有不少盛裝打扮得商賈人士,以及民間盛行的軋童!
陳北陌一向是對這些東西有忌諱的,因為自己剛來到此方世界就被一個神婆用不少法子折磨,說是驅邪實際上就是騙錢,可老師傅信這一套他只能默默受著。
如今年歲漸長,心底卻也沒什麼好感。
他來到一處小攤前,攤主是個慈眉善目的大娘,見了他笑眯眯道:“二陌啊,你這是去上山嗎?”
“周大娘,您猜的真準,今個兒是我師傅頭七。”陳北陌也笑著上前,道:“去山上路遠,想著買幾個窩窩頭吃。這幾條街上就數您的手藝最好了。”
“哦,是頭七啊。”周大娘被誇了眉眼更彎,從身前的蒸籠裡那了四五個軟糯的面窩窩用油紙包了遞給他道:“拿去路上吃吧,大淮出遠門了就你一個孩子無依無靠的,都是鄉里近鄰能幫一點是一點。”
陳北陌卻仍舊從衣袖裡掏出來五文錢硬塞給她道:“大娘,我知道您心疼我。可誰家不是靠這些餬口營生的呢?您就收下吧。”
周大娘推讓了幾番才是收了下來,不過又給他多包了倆小米團,道:“這是東邊傳來的叫什米糰子,吃著管餓。
路上多吃些,正是長個兒,看你瘦得我這孫子都比你壯實了。”
在樸素的鄉下和尋常百姓眼中,身體強壯是用來夸人的,只有家底不匱的人家才能吃出來壯實的身體。
陳北陌笑著道:“皮兒哥是挺能長,只怕再過幾年就能比我師兄還高了呢。”
“哎呦,那可比不得。”周大娘拿手指著一旁走過來的壯實少年道:“就他這個夯貨哪裡能比得上大淮?大淮可是咱夕水街最有出息的了!”
陳北陌有些驚訝,他本來以為成為武林中人也不過一種職業罷了,沒想到在大眾眼裡地位如此高,堪比讀書人了。
他們這條街都是小商小販,屬於商人籍,是進不了科舉的。自然,這其中也包括了陳北陌。
他一路走出夕水街,趕往西城門去。
大街上人聲鼎沸,錦城近些年人口越來越多,漸漸有興盛繁榮的氣象了,路口處各種廟會文化民俗都在巡演街口。
陳北陌卻無心觀賞,只因人越多的地方越要注意自身財物,這裡面可藏著不知多少小偷呢。
卻不料他剛擦身而過一個巡街的軋童,就被猛然一撞差點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