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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嬤嬤苦著臉點了點頭。
蘇蘊雪有些無語,大房謀劃周密,此前不曾透過一點風聲,應該就是為了防著二房的人,不想弄巧成拙,還是被她攪和了。
如今大房借嫡母的手來責罰她,可見那邊是多麼的氣急敗壞。
蘇蘊雪心中暗暗後悔,早知這樣就不出去了,惹一身麻煩事兒。
還不如窩在屋裡睡大覺呢!
她不由有些氣悶,陰差陽錯攪進了蘇蘊珠的婚事裡去,沒出事還好,要是有了什麼意外,周氏和蘇蘊珠第一個饒不了她。
可轉念一想,出了岔子,大房一家肯定比她更著急,大房這麼看重這門親事,定會想法子化解這個誤會。
而她能做的,就是乖乖待在屋裡哪裡也不去。
崔嬤嬤還在為自家小姐鳴不平:“明明是自己不要臉做出這種事情,還反過來指責小姐,到底是誰輕佻無禮……”
“行了嬤嬤,”蘇蘊雪有些無奈,“雖說是在自己院子裡,但還是要慎言,從前吃的虧你忘了?”
蘇蘊雪的院子位置偏僻,後面就是丫鬟和僕婦住的一帶裙房,與她的院子只隔了一堵牆,沿著夾道走過裙房,有一個後門,通一條后街,街上常有小商販往來叫賣。
蘇蘊常聽到下人們嬉笑怒罵的聲音,凝神聽有時也能聽清楚說些什麼,所以那些僕婦同樣也能聽到她院子裡的聲響。
這就是何氏的高明之處,把她扔到這個角落裡不聞不問,可這小院裡的一舉一動卻逃不過她的眼睛。
崔嬤嬤閉上嘴,過了會兒又忍不住瞎操心,對自家小姐悄聲道:“要是那個王爺真把您認作了大小姐,要娶您怎麼辦,小姐您長得沉魚落雁,傾國傾城……”
蘇蘊雪都被崔氏逗笑了:“你想多了吧!首先,大房絕對不可能讓這種事情發生,其次,你見過哪個皇子王孫,不,哪怕是公卿之家的嫡妻會是庶出,更不用說你家小姐我還是庶出的庶出。”蘇蘊雪看著一臉不服氣的崔氏,“最後,嬤嬤你還是少看些我藏的話本吧,還傾國傾城呢,哪有那麼誇張!”
而且“沉魚落雁”後面用“閉月羞花”更妥當吧,蘇蘊雪越想越好笑,崔嬤嬤簡直太逗了。
“這事我們別管了,大房會處理好的。”蘇蘊雪輕鬆道,太太不是讓我抄《女誡》嗎,你去買辦房討些宣紙來,多討一些,這些日子我就好好抄書吧!”
崔嬤嬤聞言又忍不住道:“她們就是成心的!將小姐的手打成這樣,還要罰您抄女誡!”
“無妨,李嬤嬤也沒說什麼時候交嘛,等手養好了慢慢抄唄。”
說完蘇蘊雪進了內室,腳步輕快,絲毫沒有被今日之事影響心情。
崔嬤嬤看著就忍不住嘆氣,小姐這樣的品貌,要是託生在大房伯夫人的肚子裡該多好。姨娘早逝,嫡母不容,連個管事嬤嬤都能隨意呵斥,還好小姐是個豁達性子,要是放別的姑娘身上,早就被嘔死了。
崔嬤嬤又想到了小姐的未婚夫,雖說是個商賈,但卻是個實誠人,對小姐也是一心一意,再忍兩年,等嫁過去就好了。
崔嬤嬤滿心希望大小姐和二小姐婚事一切順利,這樣她們三小姐才能順順當當出嫁,離開這個腌臢地方!
——
和壽堂。
和壽堂是欽安伯府的老夫人的居所。寬敞的院落打理的乾乾淨淨,院裡種著常青的松柏,此外並無多餘的修飾,顯得疏落簡樸。
正對院落是五間上房,上房正中的廳堂裡,老夫人正歪在羅漢床上閉目沉思,左手的金珀珠串一下一下輕輕磕在右手掌心裡。
羅漢床背後是一副六扇的烏木雕刻的嵌玉石屏風,廳堂與東邊的房間以多寶閣相隔,上置琳琅滿目的珍玩,也只有進了老夫人的屋子,才能依稀窺到伯府昔日的豪奢。
欽安伯蘇柏年、蘇柏年的夫人周氏和蘇蘊珠分別坐於老夫人下首,眾人皆凝神屏氣,一時間屋內竟只有金珀珠串磕在手上的瓏璁聲。
少頃,周氏最先沉不住氣,焦急地喚了聲:“姑母……”“唰!”水晶珠串磕在掌心,旋即被緊緊握住。
老夫人睜眼,眼神清明銳利,與她滿是皺紋的面容格格不入。
“既然已經得罪了容王,就先不要輕舉妄動,”老夫人緩緩坐直身子,輕輕嘆了口氣,“看來容王果然心存芥蒂,如此我們更要小心行事了……”
蘇蘊珠不安地看了老夫人一眼,她明白老夫人的意思,蘇蘊雪比她還漂亮,容王誤將蘇蘊雪認成了她,表現出來的不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