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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溫昊聞言不僅沒有動容,反倒啐他一口,大罵道:“你個狗賊,你懂個屁,別在大爺這兒費心思,我知道你想要什麼,但大爺我告訴你,不可能!你有種就給爺個痛快!”
段千歡輕笑出聲,道:“是嗎?看來那位姑娘對你來說並沒有那麼重要呢。”
溫昊冷笑一聲:“你不必激我,道不同不相為謀,我本就不為復興吳國,只是為了全我心中道義,至於白姑娘,”提到白初初,他深情略微遺憾眉眼都柔和了些,“我們此生沒有緣分,那便來生再聚,我負了她,但她向來賢淑定然會理解我,大義面前,兒女情長又算得了什麼!”
他目色一凌:“何況,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周朝德行!招了也好不招也罷,左不過一個死字,我溫昊錚錚鐵漢自無懼意!”
看溫昊那堅毅以及決絕的臉,段千歡忍不住微皺眉頭,而後只見溫昊猛地發力,眾人預防不及,竟讓他掙松片刻,他大笑一聲,抓起身旁之人的刀劍抬刀就要自刎,一時間劍光恍然,眼看著就要血濺當場,說時遲那時快,段千歡動作入迅雷般一腳踢飛他手中的刀劍。
鏘——
刀劍下一秒便插到雪地中,尖鳴震顫,而後溫昊就被身旁反應過來的人重新按住,溫昊咬著牙眼中滿是憎恨,慶酌大喝:“大膽!你怕不是找死!將他壓至大理寺!我看是你嘴硬還是我周朝的棍棒硬!”
溫昊大笑:“你個小賊,來啊,難不成爺爺怕你?!”
莫如許一直在後面看著,看到這一場面,不知為何心中為白初初感到不值,自古忠義兩難全,溫昊選擇了忠,那白初初便是被放棄的那個。
白初初那麼精明的人,怎麼糊塗到這個地步,莫如許不懂,難不成情之一字當真能讓矇蔽人的雙眼?
一行人壓著溫昊回了大理寺,這事兒便轉手交給了裡面的審訊人員,期望能從溫昊口中敲出那個名單來。
莫如許站在大理寺門口,抬頭看那朦朧的月,見那層雲翻轉,後知後覺心中泛上憂慮來,即使那日在莫嶽面前表現的再信誓旦旦,但眼下已到了十二日夜,如今連花庭的人影兒都看不到,莫如許忍不住擔憂。
車輪聲響起,而後就聽見一陰森如滑蛇的聲音:
“喲,這不是莫二小姐,怎的大晚上站在這兒,難不成是想進去看看?我們大理寺什麼時候成了香餑餑,莫二小姐若是實在想去,在下倒是可帶您進去一觀。”
“雖說會受了棍棒教訓,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為了莫二小姐,在下還是願意的。”
莫如許去看,就見從馬車上下來一個身穿竹月長袍的年輕男子,這男子模樣俊秀,只是這衣服卻穿的不倫不類,鬆鬆垮垮,頭上毛髮散亂一團,絲絲縷縷垂到兩側,眼下是濃重的黑眼圈,像是被什麼妖魔吸光了精氣,如今笑著,那雙狐狸眼眯成一條縫,倒顯得奸詐起來。
若不是知道這人就是如今的大理寺丞,還以為是哪裡來的跳樑小醜。
這人便是旬翰,人稱“尖吻蝮”,劇毒無比,睚眥必報,狠厲陰毒,是個危險人物。
莫如許見人已經走到自己面前,對著他微施一禮,開口便是那溫婉模樣,沒有因他冒犯的話語動怒:“旬大人客氣,今日小女在慶大人手下打雜,剛好到了這裡,眼下正準備離開,大人事務繁忙,小女不敢勞煩大人。”
旬翰聽她這規規矩矩地行禮答話,眉頭微皺,一瞬間便失去了興趣,臉上的笑也收了起來,他平生最厭惡這種老學究姿態,莫如許這樣行事一下子把他的興趣給撲滅了,他淡淡瞟了一眼莫如許,哦了一聲,其他話沒說,越過莫如許便向內部晃盪走去。
那姿態十分的無禮便是了。
但莫如許又不得不承認,即使他這種姿態,卻沒人敢惹他。
旬翰並沒什麼好名聲,他來自貧民窟,最初因為偷盜這種不痛不癢的小事兒入獄,旁人進了牢獄,不非說要嚇得屁滾尿流,最起碼也要規矩許多,可旬翰不是,他在獄中混的風水水起,很快打出了自己的名聲。
這種風生水起不是指他長袖善舞,善於與人打好關係,若是如此他也不會混到偷盜入獄的地步,這兒說的風生水起是指他的變態程度。
他喜歡審訊旁人,喜歡見旁人大聲求饒,血流青石板的場面,說白了就是一神經病,在獄中他只要找著機會,隨便拉一個獄卒便對對方一陣輸出自己觀點,將自己這些年來想的審訊手段不夾私心地傾囊相授,被打了也不改,還變本加厲,癲狂至極。
這時間一久,還真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