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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慶元年,理宗陛下尚在,宦官董宋臣建議理宗遷都朝臣無人敢非議,唯有時任寧海軍節度判官的文天祥上書請求誅殺董宋臣遭貶。若文天祥有意保全自己,他完全有機會亮出身份,可其坦然接受。”
“遭貶之後其又憑藉忠勇清廉逐漸升官至刑部侍郎。此時董宋臣又升為都知,文天祥再次上書一一列舉他的罪行,也未被回覆。多次遭臺官議論而被罷職。”
“即便如此數度罷職,文天祥都未以南陽書院學子身份貼金,更欲且乎今日?”
他郎朗而道並走到文天祥身邊:
“在觀文天祥之氣節,與當年小先生痛斥寧宗陛下極為相似,想來不該有假,只是其自有文人氣度持守不肯以龍門之氣蓋過自己才氣讓後世以為其須有圖表。”
說罷,他言語遲疑一番說道:
“想來如今文天祥自願說出,乃是對陛下大失所望啊!”
“若陛下真當今日下詔流放文天祥,天下學子日後怎肯入主廟堂之中為民請命。”
“妄請陛下三思,莫讓有志之士寒心啊!莫讓天下學子寒心啊!”
說這些時江萬載已經聲淚俱下給趙禥跪下。
這廟堂如今之腐敗他已經無力改變,皇帝之昏聵同樣令他痛心。
他本想就這般麻木虛耗到自己頤養天年之時,可如今文天祥之事逼不得他站出來。
若今日任由趙禥流放文天祥,那後果不堪設想。
“官家。”趙禥動容起身,作為兩朝元老更是隨同孟珙滅金之功臣豈能讓其在暮年下跪。
可他還未踏前幾步卻是被張志立一側攔住,他躲閃一步又欲要向前,賈似道更是快步上前雷霆怒喝:“陛下,您忘了當年的誓言了嘛!”
譁。
趙禥怔怔停在原地帶著的旒珠噼裡啪啦作響,他不敢忘,賈似道扶他登上皇位的恩德。
他也明白以賈似道的能力自己完全也離不開他。
只是對上江萬載老淚縱橫的臉......
他閉上眼不敢去看。
“宣旨.......”
啊!
趙禥這一聲直接令江萬載癱坐在地失聲痛哭,他轉頭看向文天祥眼裡愧疚的淚水嘩啦啦落下,而文天祥同樣一行熱淚。
滿朝文武,呵。
狗屁不如。
唯有他與江萬載心有餘而力不足。
他仰天長嘆:“不勞煩陛下,臣自願致仕!”
眾目之下,文天祥雙手揖禮對著趙禥大大一拜隨後挺直胸膛解開官袍。
他清清白白而來,清清白白走出這廟堂,唯留一句
“當陪奉贖銅耳!”
“當陪奉贖銅耳!”
震的廟堂如雷入耳。
鹹淳五年。
文天祥幾經被斥責無奈致仕,當時他才三十七歲卻磨滅了一切雄心壯志。
而同年賈似道辭官回鄉卻是對趙禥的又一次拿捏,他相信趙禥離不開他。
文天祥回到南陽書院,多年官海浮塵讓他眼神中多了疲憊,可與老師交談時還是滿腔憤慨。
他同老師談到國事,談到覆滅邊緣仍不思進取的文武百官。
又講到了蒙古。
他帶著不甘心說道:“老師可知,忽必烈在前幾年打敗了阿里不哥奪得可汗之位,在部分宗王、大臣的擁戴下登基,成為大蒙古國皇帝即蒙古帝國大汗。”
“不僅如此忽必烈釋出稱帝的即位詔書乃是《皇帝登寶位詔》,在詔書中,他自稱為“朕”,稱蒙哥為“先皇”。”
“隨後又下詔欲遷國都至燕京。如今燕京正做建都準備。這番赤裸裸的意圖可是不滅大宋誓不還休!”
“可.......”
“可我們的皇帝陛下還在沉溺美色,我們的文臣忙著附庸貪腐,僅剩幾人苦苦支撐啊!”
他的心快碎了,可這一片自上爛到下的大宋只能讓他淚下哽咽哽咽。
小道士聽著文天祥的話,內心同樣被其感染卻也無可奈何而若之。
蒙古天生能征善戰,據傳聞蒙哥早年依仗著蒙古騎兵甚至攻克了北俱蘆洲裝備更甚一籌的鐵甲騎兵,這些年大宋能抵禦蒙古全賴幾個學生用兵如神,用己之長克己之短罷了。
可如今曹友聞孟珙餘玠王堅皆去,廟堂內部又從未停止爭鬥內耗彼此,此消彼長滅亡是遲早的事。
“老師聽聞這忽必烈相比蒙哥更加有勇有謀,不僅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