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袁宗廷此時已有了心尖兒上的人兒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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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esp;袁宗廷此時已有了心尖兒上的人兒,猶如風雲變色,日月更替,一切謀劃再不復從前
&esp;&esp;領頭之人觀袁宗廷雖則峻挺驍猛,孤身一人矣,且手無寸鐵,不足為懼,指了叄人下令,“攔下他!殺了他!”狙擊東宮乃重罪,一旦被擒,斷不能免死,更將累及家人族人。值守宮禁校尉被貴人借事引開絆住,時間長短難以計量,務須速戰速決,完成任務方得與接應之人匯合逃出宮去。他無暇理會袁宗廷,率眾一齊殺向朱厚炤。
&esp;&esp;袁宗廷目眥盡裂,“豎子爾敢!”縱身飛撲過去。叄根大棍劈頭打來,他折腰仰頸避過,一個鯉魚打挺,剛勁嶙峋的大手同一時刻如閃電伸出,奪下一人手中棍棒,揚臂一陣橫掃,叄名大漢頭顱俱碎,當場氣絕身亡。袁宗廷腳下不停,幾個起落竄進人群。眾人大驚,又有數根木棍虎虎生風逼去他面門。侍衛朱厚炤的宮人即將被戮盡,袁宗廷心焦如焚,只揮棍護著要害,拼死突圍前去救護。上下被擊數十起,他喉頭血氣翻騰,緊抿的唇角已有血水淋漓沁出,滴滴答答打在墨黑金磚上,兀自不躲不閃,直趨至朱厚炤跟前,終於將人牢牢擋在自己身後。
&esp;&esp;朱厚炤雙眼赤紅,“謹宜。”此時他還沒為袁宗廷賜表字。袁宗廷一顆心落回原處,喉腔很輕的“嗯”了一聲。他肋骨斷裂,內傷極重,不敢張嘴,恐喉頭淤血不受控噴出,嚇著朱厚炤。木棍在他手中似蛟龍出海,狂轟猛掃,碰著死,沾著亡,打在頭上如砸西瓜,紅白之物漫天飛濺,形景恐怖慘烈如阿鼻地獄,濃重的血腥味兒充斥宮室,幾乎凝為實質。在場之人無一不肝膽碎裂,頭暈目眩欲嘔。領頭那人頭皮發炸,冷汗透體,沉聲喝令道,“今晚事不成矣,我拖著這廝,你們速速撤退!”說罷高舉棍棒,渾身筋突,跳起迎頭與袁宗廷奮死搏殺。他部下死傷超過大半,餘者狼狽亂晃幾棍,零落作鳥散狀退卻。
&esp;&esp;袁宗廷時年十九,尚未入軍中歷練,身手和城府俱稍嫌生澀稚嫩,思忖奸黨皆聽此人排程,將之抓獲留下活口,交由刑部拷問主使人,遂僅橫棍擋隔,對方小臂震的劇痛發麻,棍子脫手。袁宗廷另一隻手抓出,扣在他腕上。他五指強韌,力大如神,直接將其腕骨捏碎。頭領嘶聲慘叫。此時一人折返,呼喊著撲上前來營救。袁宗廷把棍就打,不料卻是虛招,那人趁勢彎下腰。頭領看出袁宗廷不欲對己下殺手,雙臂緊抱他手中木棍不放。方才之人出其不意從懷中掏出匕首,刺入袁宗廷下腹。袁宗廷身無片甲,刀刃寒氣森森,如切豆腐,直沒至握柄。
&esp;&esp;眼前一幕奇詭迅捷,防不勝防,馮敬等人驚的目瞪口歪,朱厚炤渾身一震,驚慌疼惜之下幾欲昏厥。袁宗廷悶哼一聲,臉上神色不變,抬起一腳猛踹暗算之人頭上,那人跌出數米之外,腦殼下陷一個大坑,立時斃命。袁宗廷又揮棍打在領頭人雙腿,令他大腿骨折斷翻滾在地,緊接著一躍而起,身形似離弦箭矢疾飛出去,棍落如驟雨,將所有逃跑的人盡數誅殺,才吐出強撐的一口濁血,閉眼倒下。
&esp;&esp;事發過後,領頭之人陸濂作為唯一活著的犯人下錦衣衛北鎮撫司重鞫,六科給事中多人共審之。陸濂受大刑不過,供認系柳貴妃手下宦官張保保、靳忠支使。柳貴妃矢口否認,向敬宗哭訴受奸人誣衊。
&esp;&esp;皇太子遇刺受驚病倒,東宮死傷無數,朝中大臣們議論紛紛,舉國民眾震驚。敬宗卻偏袒愛妃不願深究,以癲狂奸黨誤闖宮闈之荒唐罪名,殺陸濂於市,又密令東廠將張保保、靳忠處死。人證俱亡,案件無從查起,遂不了了之。
&esp;&esp;貴妃柳氏寵冠後宮,所生皇四子沛王愛冠諸子,敬宗固嘗許以立愛,與朝臣爭吵長達十數年終不能如願,身心交瘁。柳貴妃一黨之所以兵行險著,蓋因自泰順二十叄年初,敬宗身體始終不好,病痛不斷。泰順二十六年,敬宗病危,彼時元后殯天未滿叄月,敬宗駕崩前對太子朱厚炤留下遺言,進封貴妃柳氏為皇后,務必盡孝奉其天年,千秋萬歲後合葬紹陵並祔廟。
&esp;&esp;誥承帝繼位後,命禮部辦理柳貴妃立後事宜,遭內閣反對。禮部尚書、武英殿大學士胡正琛上疏,稱柳貴妃即非原配,又非新帝生母,為後無此先例,與禮實不符。疏入,僅叄日乃允,可見誥承帝態度。
&esp;&esp;誥承帝以“貴妃柳氏侍皇考有年,上眷之特厚”,尊封皇貴妃,遷出乾清宮,居仁壽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