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踱進來一個男人,個頭極高,臉色陰沉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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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esp;踱進來一個男人,個頭極高,臉色陰沉異常,冷道,“吵什麼?不中用的東西。”
&esp;&esp;崇慶公主生母身份低微,偶得幸,誕下東宮長女,今上繼位前業已溘逝。誥承帝僅追封了嬪位,對其母家無甚封賞。崇慶公主在宮時日夜侍奉皇后殿下克盡子女孝意,只以袁後胞兄、妹為孃舅、姨母。帝心甚悅,盛讚公主恭孝純仁,由是特深寵異。
&esp;&esp;聞得“姨母”二字,李宛淑一路高懸的心落下,忙謝過公主殿下與袁姑娘賞賜。僕婦捧著所賜之物退出,交予李宛淑的奶孃丫鬟。
&esp;&esp;回府後,李宛淑親自寫了帖子,越過繼母,捧了金簪稟明祖母今日之事,言稱愧領袁姑娘厚賜。
&esp;&esp;金簪夯沉墜手,上面嵌了紅藍二寶,俱有拇指頭大小,寶光燦爛。老夫人心喜孫女得貴人青眼,立刻遣人至建昌侯府門前投了拜貼。李侍郎繼妻盧氏雖有不虞,亦無可奈何。
&esp;&esp;李宛淑在家中正忐忑,侯府當天就回了貼。兩日之後,侍郎府備車送二小姐去往建昌侯府邸。
&esp;&esp;侯府門闊三間,高大巍峨,正門上懸匾,大書“敕造建昌侯府”,正門平日緊閉並不開啟。
&esp;&esp;本朝房舍規制甚嚴,藩王曰府,官員曰宅,庶民曰家。朝中為官者每尊稱府上實屬敬辭。除之國就藩的親王與開國公爵,餘官門匾擅自使用“府”字乃僭越,一經查實,會被拘質問罪。今上格外加恩,敕賜袁府匾書自然不在此列。
&esp;&esp;李府的車往西進了一處角門,驅至儀門前停下,外府男僕不得入內,安置在外院僕從班房內暫作歇息,等候呼喚。侯府大僕將馬解下牽去馬棚,換了小轎來,四名十七八歲戴帽子衣衫乾淨齊整的小廝上前抬起轎子。
&esp;&esp;李宛淑掀起一角紗窗往外瞧了一瞧。建昌侯府宅原系前朝某親王府邸改制蓋造,崇閣巍峨,層樓高迭,繡闥雕甍,廂廡遊廊曲折縈迂,其崢嶸軒峻,遠非崇慶公主府可比擬。
&esp;&esp;轎子抬入二儀門落下,一眾小廝退出門外。跟隨的婆子上前打起轎簾,李宛淑的丫鬟將她扶下。二儀門後面是內大廳,兩旁是抄手遊廊,當中穿堂直通內三門後軒昂闊大的院落,當面五間大正房,乃建昌侯居坐憩息的正內室,兩邊建有廂房耳房,北邊兒倒座三間抱廈廳。
&esp;&esp;一行人避過中間大甬路,引李宛淑往東轉彎,穿過一個東西的穿堂,東側又有一個院子佔地極大,黑漆院門外肅然侍立十數名彪壯漢子,著織金辟邪寶相花質孫服,佩腰刀。此處是建昌侯內書房。
&esp;&esp;冷不丁在內院碰到大群成年男人,李宛淑唬了一跳,忙垂首迴避不迭,才醒悟過來,許是建昌侯氅下的錦衣衛校尉。
&esp;&esp;過來倆人攔下眾人。侯府下人口稱長官,果然是衛軍。
&esp;&esp;錦衣衛作為親軍上十二衛之首,除侍奉聖上,藩王之國與公主出降開府,照例奏討一定數量的校尉。此外,高階武官和受帝寵的部分大臣也可配備若干校尉,以示聖上優異懿戚之典。
&esp;&esp;問及是否去往姑娘居所,執事的媳婦子回說是姑娘請來的客人。二人神色冷峻,並不通融,分別盤詰李宛淑和跟她的媳婦丫鬟。
&esp;&esp;李宛淑不敢辯駁,仔細一一回了,她並沒藏掖,也覺心驚肉跳,後背涼沁沁冒了一重膩汗。貼身服侍她的丫鬟一來年紀尚小,二來從沒見過這種世面,站不住,淌了滿臉的淚,搖搖擺擺往地上扎,幸而一個婆子在後頭一把攙住。
&esp;&esp;查無嫌疑,校尉方放了行。僕婦們腳步加緊,領李宛淑拐進角門,透過一條南北寬夾道,來至一處垂花門,門前仍站了兩名帶長刀的守衛,身量十分魁偉,將門口堵得嚴密,穿的是暗花紗緞繡彪紋補子貼裡,素銀束帶,竟是有品級的軍官,目光陰惻惻掃量在身上,眾人似被毒蛇盯上一般。伺候袁善榮的下人日常經慣了的,也不禁發怵打戰,何況李宛淑之流?豈料二人擺擺手,便命他們進去。
&esp;&esp;韓勝,魏蘭山隸屬北鎮撫司,精通鞫訊問刑,平常人等,有無罪嫌,一望而知。二人被掌印撥到袁二小姐身旁聽候差遣。年初,誥承帝從錦衣衛掌衛事左都督袁宗廷奏請,命升韓勝,魏蘭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