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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季從謝安青衣服上輕輕掃過:“給我剪的時候心疼不心疼?”
很突兀的動作,很遊刃有餘的逼近。
和窗臺上的注視一樣,很讓她覺得越界的態度。
謝安青條件反射抓住了陳禮的手:“陳小姐……”
“小姨,你起來啦!”
謝安青的聲音被謝槐夏打斷,她一愣,回神似的鬆開了陳禮的手,幾乎同時,謝槐夏跑過來抱著她說:“我給你買了早飯!都是你愛吃的!”
謝筠:“你買?你有錢?”
謝槐夏:“我以後會有。”
謝筠擰過謝槐夏的頭:“打招呼。”
謝槐夏這才發現了旁邊的陳禮,熱情道:“阿姨好!”
陳禮垂落回去的手捏著月季,在腿側輕磕:“你好。”
謝筠把女兒從謝安青身上扒下來,問:“怎麼樣了?”
謝安青:“沒事。”
說完目不斜視地讓過陳禮往回走。
謝槐夏屁顛屁顛地衝到前面去給謝安青開路。
謝筠和陳禮並排走了幾步,主動開口:“陳小姐,昨天情況緊急,沒來得好好和您打招呼。我是東謝村支書謝筠,安青已經和我說您的事,感謝您來,往後就拜託了。”
陳禮:“謝支書客氣,我忙了大半年,剛好想找個地方休息。你們這裡很漂亮。”
謝筠:“安青家最漂亮。這些花草都是她親手種的,長了很多年了。”
陳禮笑笑沒說話,手裡離了水的月季正在加速枯萎。
可惜了。
謝書記看到應該會很心疼。
月季又一次被磕在腿側,接著,陳禮細瘦的腕子轉了轉,抬起胳膊,將月季杆搭在頭髮上,緩慢纏繞,穿插,與栗色長髮一起盤在了腦後。
前方,謝安青回頭找謝筠時看見的,剛剛好就是陳禮微偏了頭,把月季往髮絲裡插這一幕。
————
早飯在後院的榕樹下吃。
石桌是謝安青吃蛋炒飯的那張,左右有兩條長石凳,謝槐夏佔著謝安青,陳禮自然而然就和謝筠坐在了同一側。
謝筠說:“陳小姐,安青在您來之前已經做了份詳細的拍攝計劃,您哪天空了,我們過一過,看您是不是還有別的想法。”
陳禮:“我不喜歡計劃,好景要靠偶遇。”
謝筠看了眼謝安青,見她正在喝豆漿,沒什麼意見,遂順著陳禮的話說:“那行,就按您說的辦,我們配合,不過您剛來這裡,人生地不熟,一個人出去估計就回不來了。”
謝筠看了眼正在大快朵頤的謝槐夏說:“夏夏已經放暑假了,您不介意的話,讓她帶您四處轉轉,我和安青還得忙幾天。這次滑坡毀了好幾戶房子,我們要儘快把安置房申請下來,趕在過冬至前蓋好。”
陳禮:“理解。我先自己走走,有事會及時找你和謝書記。”
謝筠:“好。”轉頭看見謝槐夏想吃謝安青的雞蛋,一把將她摁回去說:“看著自己碗裡的。”
謝槐夏不服氣:“我小姨的就是我的!”
謝安青說:“不好意思,我的只是我的。”
謝槐夏要哭了:“小姨,愛呢?”
謝安青把青一塊紫一塊的手伸過去說:“可能被你踹沒了。”
謝槐夏沒懂。
謝安青說:“你昨晚睡著是不是踹我手了?”
不然她想不出來是什麼導致的昨晚的針孔比之前兩個都疼。
謝槐夏怒目圓睜:“我沒有!我縮得可小,根本碰不到你!”
謝安青:“真的?”
“比針尖還針!”謝槐夏氣憤地說:“你冤枉我了,給我道歉!”
謝安青:“對不起。”
謝槐夏一秒消氣,湊過去捧著謝安青的手給她手背上吹氣:“真的很疼啊?”
謝安青:“很疼。”
謝槐夏嘴巴一癟,眼睛都紅了。
謝安青說:“騙你的。”
謝槐夏氣得掀桌,沒掀動,悶悶不樂地端著碗上了露臺。
謝安青家的衛生間旁邊是很大一間廚房,兩處緊挨著,上面做了個帶小半遮陽的露臺。
陳禮還不知道坐在露臺上能看見什麼,只肯定,謝安青的手是真疼,畢竟先被狠狠紮了一針,又因為她回了那麼長一段血,哄謝槐夏說“騙你的”是不想讓她心疼。
蝸牛一樣的人,外硬內軟。
陳禮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