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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大概早上六點多鐘,住在家裡頭的劉一鳴,就一隻手揉著惺忪的睡眼,另外一隻手撫摸了幾下略顯暈眩的腦袋,就從木床上坐起身來。
由於昨個兒夜裡頭,劉一鳴是在隔壁的王家吃得晚飯,還陪著王老栓喝了不少酒,從夜幕降臨時分,一直喝到三更半夜,直到他把老酒鬼王老栓喝趴下,這才返回到了一牆之隔的家中,和衣而睡。
雖然,劉一鳴酒量不小,哪怕是喝個二斤白酒,完全不成任何問題,頭不暈,眼不花,走路還不帶搖晃,但是,昨個兒,他也算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
在此時的劉一鳴回想起來,這個王老栓,不愧是一個老酒鬼,他們兩個人一共喝了五瓶一斤的白酒,如果他們兩個平均分配的話,那麼,一個人大概喝了二斤半左右的白酒。
本來,劉一鳴還想著陪王老栓喝完酒之後,晚上回到魯南抗日遊擊隊的駐地就寢呢,順便看一下大家夥兒的情緒如何,畢竟,白天劫刑場的那一場戰鬥,剛策反了三天時間的那三十多個皇協軍被全部打死,十有八九是會在其他五十多人心裡頭產生一些負面的作用和影響。
由於昨個兒,劉一鳴所喝的酒量超出了五兩左右,自然是讓他頭暈眼花,走起路來也是晃晃悠悠,在他迷迷糊糊的記憶當中,他依稀記得昨個兒夜裡頭,在酒桌上把王老栓喝趴下之後,是滴酒未沾的王翠花,攙扶著把他送進了一牆之隔的自己家中睡下的。
都說酒是色媒人,可是,讓劉一鳴感到非常惋惜的是,昨個兒,他不應該喝那麼多的酒,不然的話,佯裝出自己喝醉的樣子,一旦王翠花送他回家,或許他們兩個人之間,在昨個兒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孤男寡女的同處一室,說不定會發生什麼情況呢。
要知道,他在沒有穿越附體在劉一鳴身上之前,可以算作是個沒有女票的大齡男青年,別看,劉一鳴只有十八歲的年輕皮囊,內心裡面卻是住著一個二十八歲的剩男靈魂。
不過呢,劉一鳴也只是轉念一想而已,畢竟,在他初來乍到的公元一九三八年的抗戰時期,地處偏遠的山區農村,思想還是非常封建保守的,如果昨個兒夜裡頭,劉一鳴沒有喝醉而裝醉,送他回家的那個人,或許就不是王翠花,而是王翠花的老爹王老栓了。
坐在木床上的劉一鳴,胡思亂想了一陣後,時間已經來到了早上七點鐘許,他長舒了一口氣,從床上下來,穿著王翠花前兩天給他做的千層底布鞋,洗了幾把臉,就匆匆地離開了家門,直奔魯南抗日遊擊隊駐地而去。
原本劉一鳴還以為,這個點兒,那些個好吃懶做的傢伙兒們肯定還沒有起床,而是在呼呼大睡才對,可是,當他走到前院的大門處,卻發現只有孫崢一個人在站崗放哨。
按照此前的安排,在前院大門口,至少應該安排兩個人站崗,而且,在前院的一棵大槐樹上面,還有安排一個人作為暗哨,以明崗暗哨互相搭配結合的方式,以此來防止敵人的偷襲。
結果卻讓劉一鳴大為光火,不僅前院大門口只有孫崢一個人站崗,而且,原本今個兒要在前院大槐樹上面放暗哨,竟然連一個人影子都沒有,按照此前的安排,昨個兒夜裡到今個兒白天,放暗哨的人應該是馬小六才對。
並且,根據事先制定好的值勤制度,昨個兒夜裡到今個兒白天,在前院大門口站崗的人,不應該是孫崢,應該是擔任小隊長的李四強,以及另外一個名字叫牛二柱的隊員。
經過劉一鳴的再三問詢,為人老實的孫崢,只好如實相告,原來自打昨個兒下午四點多鐘回到了大王莊村,留守在大隊駐地的隊員們,得知這一趟去縣城裡面劫刑場,此前,策反的那三十多個皇協軍,除了無親無故的孫崢還活著,其他人全部都被小鬼子當場打死。
更加讓留守在駐地隊員們感到恐懼、害怕和擔憂的是,此前被策反的那三十多個皇協軍被小鬼子當場打死也就罷了,連同在行刑臺上面的一百多個手無寸鐵的親屬們,也都被殺人不眨眼的小鬼子,全部一個不落地槍斃。
留守在駐地的這些個隊員們,雖然,他們見錢眼開,為了錢可以為劉一鳴賣命,但是,他們也膽小怕事,尤其是他們當中,絕大部分的人都上有老下有小,還要靠他們來養活維持生計。
若是他們有一天戰死,可以給家人留下二十塊大洋的安家費,也算是這一條賤命沒有在世上白活,可問題是,如果連自己的家人都一樣遭到了生命的威脅,那麼,他們的家人即便是拿到了這二十塊大洋,也沒有命可以花。
因此,從昨個兒晚上開始,居住在駐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