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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梅韶音,學校的教務處主任。”
梅韶音大約三十五六歲,穿一襲黑色長裙,把身體裹得嚴嚴實實。她的頭髮在腦後紮成簡單的圓髻,素面朝天沒化妝,神情嚴肅,深具中學教導主任的風範。
“梅主任您好,請多關照。”沈澤客氣寒暄。
梅韶音態度冷淡,沒多說,徑直招來一名勤雜工為沈澤安排住處,讓他先安頓好,明天上午九點鐘再到教務處談話。
學生宿舍位於主樓後方七十多米,隔著一片樹林,是一幢三層小樓,外牆上爬滿常春藤。一樓為遊戲室、健身房、家庭影院等設施,二樓、三樓住人,總共十八間寢室,每人一間隨便住,先來的學生先挑。
目前已有四名學生,沈澤是第五個。
沈澤納悶,一所五名學生的技校,老闆豈不是血本無歸賠掉褲子,即便招滿也不過十八人,能收多少學費?
他隱隱覺著不對勁。
沈澤選中二樓最東側一間屋子,那裡多一扇窗戶,早上起床可以望見螃蟹山頂上升起的朝陽。
寢室是小套間,裝修精緻,有獨立的臥室、客廳、衛生間、廚房,還配備電磁爐、微波爐、烤箱、餐具,廚櫃中有泡麵和餅乾,冰箱中有果汁、啤酒、巧克力、糖果。
勤雜工趙阿姨道歉,因不知道今天有新生入學,沒準備新鮮水果,明天補上,另外生活上有什麼需求儘管提,校方將盡力滿足。
星級酒店也不過如此,哪像是學校的宿舍。東海大學崇洋媚外,留學生宿舍修建得十分高檔,和這間寢室一比小巫見大巫。
收拾完已經下午五點半,沈澤道謝,將趙阿姨送出宿舍樓大門。
走了幾小時山路,他有些疲累,洗完熱水澡沒胃口吃飯,直接躺倒在床上。一時半會兒睡不著,思緒翩躚,回憶起幾天前高數課上的情形。
此前的多次幻覺全是陌生時代、陌生地點、陌生人物,而那個陰暗墓地中,砍沈澤的是一位熟人。
確切地說不算很熟,只見過幾次面。徐牟林是裴雨晨的同班同學,沈澤因此認識。那傢伙對裴雨晨有意思,沈澤能感覺出隱藏的敵意。
沈澤喜歡打籃球,加入了機電學院隊。上學期放寒假前,幾個隊員到籃球館玩,恰好碰上歷史系籃球隊,徐牟林在其中。兩幫人約定打一場。
比賽中,徐牟林運球上籃,沈澤上前攔截,跳起蓋帽。徐牟林後仰跳投,沒維持好平衡,仰面摔倒,後腦勺著地。
場地是塑膠,按說摔一下沒什麼大礙。卻也是邪門,徐牟林昏迷過去,再沒醒來,至今躺在東海市第一醫院的病床上。
徐牟林的父母聞訊趕到學校,大吵大鬧,不肯善罷甘休。他們看了體育館的監控後,咬定沈澤是罪魁禍首,要求他賠償。
這當然是扯淡,別說沈澤與徐牟林沒有身體接觸,即便真撞到人,只要不犯規就是合理的。該負一定責任的是學校,與個人無關。
沈延平聽說後,拿出兩萬塊錢,讓兒子交給對方,表示同情之心。參加比賽的同學都湊了份子,一起到醫院探視。徐家老實不客氣收下錢,依然破口大罵,揚言要上法院追究到底,每個隊員脫不了關係。
同學們惱火,給錢是情義,不給是道理,哪有這樣不講體面的。從那之後大家寒心,不再看望徐牟林。
高數課上的一幕令沈澤費解,難道自己潛意識有愧,才產生被徐牟林行兇的幻覺?
石中劍,亞瑟王,沈澤對這一段歷史瞭解很少。他倒是玩過一款有關的紳士遊戲,那裡面的吾王是一個大胸長腿頭上有一縷呆毛的金髮萌妹子,顯然和真實歷史差得遠。
胡思亂想一陣子,沈澤不知不覺睡著。
半夜時分,他迷迷糊糊醒來,恍惚身後有動靜。翻身看過去,登時嚇一大跳,從床上垂死病中驚坐起。
臥室門口站著一名瘦弱女孩,正是給沈澤的幼小心靈上烙下深深傷痕的格小巫同學。
格小巫表情呆滯,直勾勾、空洞地盯視沈澤,左手託一個西瓜大的雪景水晶球,擺在胸前。球裡面有一座小木屋,屋子後是一片塔松林。
“我要抹掉你——”
格小巫拖著長腔說話,細細地,語音和她的臉一樣呆板中透出邪門,讓人不寒而慄。
沈澤不理解,抹掉?什麼意思?
格小巫抬右手,按上水晶球頂部,並繼續往下,手指慢慢探入球體的內部。
沈澤晃晃腦袋,以為眼花。
他沒看錯,格小巫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