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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慢條斯理的樣子。
父母都稱得上社會精英黨國棟樑,為人穩重處事得體,平日裡家教也很嚴格,但不知為什麼造就出沈澤這樣gay裡gay氣的兒子——啊,不,痞裡痞氣。
“爸,媽,你們怎麼來了,也不先打電話告訴一聲。”沈澤問道。
沈延平露出和藹的笑意,親切慰問:“吃飯了嗎,附近有什麼好館子,我請客。”
現在才十點三刻,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吃哪門子飯。拜託,沒話找話別這麼明顯好伐。
沈澤更加不淡定,多半是出了意外變故。
“我不餓,要不上宿舍坐會兒,同學都去上課了,沒人。”
沈延平猶豫一下,拒絕道:“不用了,好久沒來學校,春天的景色不錯,咱們隨便走走。”
三個人信馬由韁在校園裡溜達,沈延平發揮出金牌銷售員的口才,不住讚歎東海大學的優越環境,同時回憶自己上大學的艱苦歲月,對當今大學生的幸福生活表示羨慕。廖楓偶爾插上兩句,配合默契。
沿花園繞一圈後,沈澤終於受不了,徑直詢問:“你們來學校有啥事兒?”
沈延平和廖楓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停下腳步。
“剛才你媽和我見了劉院長。”沈延平說道。
機電學院副院長劉宗維是沈延平的大學同班,沈澤選擇東海大學有一半原因考慮到這層關係,將來出國交換、保研等方面能受照顧。
沈延平犯難地沉吟,儘管先前已思慮過措辭,仍不忍心對兒子說出殘忍的真相。
“劉院長說,希望你休養一段時間,再回來上課。這是學校的決定,他也沒有辦法。”
沈澤的心沉下去,這一步還是來了,躲不開。
事情要從新入學的軍訓說起。
臨結束前一天傍晚,大家一起在食堂吃飯。因為第二天會操後教官直接回軍營,不再有告別的機會,所以這就算最後的晚餐。
同學們買來不少菜和飲料,舉杯換盞,氣氛感傷動人。
班上有一個叫李西敏的男孩,來自湘西苗族,俗話說湘女多情,這位李西敏同學生得白淨水靈,說話時動不動愛臉紅,很像是多愁善感的女孩子。
當此別離之際,李西敏同學取出苗家樂器蘆笙,獻上一曲。
不知名的曲調響起,悠揚中帶著悽清,恍若銀白色月光映照著一汪幽靜的潭水。同學們沉浸於其中,食堂的嘈雜聲小了許多,其他年級的學生也被吸引,一些愛炫的傢伙拿手機拍照拍影片發朋友圈。
沈澤覺得曲子很是耳熟,似乎在哪裡聽過。
又一個音調蹦出,直擊沈澤的心靈深處,某個遙遠的記憶被喚醒,不知不覺,眼前的吹奏者換了形象。
深夜,太行山腳下的平原上,大片營寨影影綽綽隱藏在黑暗中,兩支大軍正在對峙。
在一棵火紅的槭樹上,坐著一位明眸皓齒的短髮少女,她身穿粗糙的麻布衣衫,兩隻白生生的腳丫赤裸著一蕩一蕩,手擎一片樹葉夾在嘴唇間。
美妙的音樂像山間小溪一般輕靈跳躍、流淌,打碎寧靜的夜色和月光,接著又融入其中。
沈澤坐在少女的身邊,莫名地,知道她的名字叫“小五”;同時更深深明白,這是靈魂的摯愛,一生所求。
一曲終了,女孩放下樹葉,歪過頭俏皮地看沈澤。
“明天就要同軒轅氏決戰,我們九黎族一定能贏。阿澤,你是上天賜予九黎的神勇戰士。”
沈澤無言以對。
是的,他有通天徹地之能,有扭轉乾坤之力,區區原始部落彈指間灰飛煙滅;但是,他什麼都不敢做,只能眼睜睜看著心愛的女孩家破人亡,全族淪為奴隸。
“涿鹿之戰”是一段極其重要的歷史,一旦更改,因果鏈將遭受重創。即使用海因裡希方程組封閉時空,也難以阻止連鎖反應的蔓延,至少三分之一的銀河系將墮入混沌深淵。
沈澤凝視女孩天真的笑顏和無比信賴的目光,心如刀絞。
“小五。”
沈澤輕輕呼喚一聲,捧起少女的臉,吻下去。
當唇齒相接的一刻,沈澤心神俱醉,不由得打個冷戰,渾身一震。
時空翻轉,現實世界重返。
沈澤驚恐地發現,自己緊緊摟抱著李西敏,臉貼臉嘴對嘴。
李西敏面紅耳赤,驚慌躲閃,雙手嬌羞無力地推拒。“不要這樣,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人家才上大學,不好太早談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