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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西泠一聽見“又”字,下意識的就往蘭園的級別靠。
但京城到底只有一家蘭園,陸西泠想背靠大樹讓自己歇歇手的願望在見到客人的那一刻破滅了。
不但滅了,還是爆炸性的那種。
“一百份魚生?!”
豆芽汗涔涔的跟在身後,時不時打量一眼陸西泠因驚訝而扭曲的嬌顏。
陸西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條鯉魚大概能切出來六盤魚生,這人張口就要一百盤,便是十七條魚……
灰袍僕從賠著笑:“難為老闆娘了,我家老爺也是左思右想的不願麻煩老闆娘,但明日我家老太爺六十大壽,老丈嘴巴刁的很,別的都不要,就好吃咱家的魚生!府裡上下都是孝子賢孫,我家老爺這才……”
陸西泠汗顏。
“能理解,花甲壽宴合該配合老太爺樂呵樂呵,只是老人家已經這把年紀,吃多了生魚,怕是有損陽精之氣。”
“嗐——就是圖個老爺子高興,老闆娘想想,要是滿院子張卓布酒結果卻連一道老太爺愛吃的菜都沒有,老人家多心寒啊,至於吃多少老闆娘儘管放心,邊上夫人婢子們自會看著,絕不會讓老太爺多吃的。”
陸西泠點點頭。
薄養厚葬的王貴她不是沒見過,子欲孝而親不在的痛楚她也懂得。
在這個時代能活到六十歲的那都是長壽,家中親眷但凡有點孝心的,怎麼可能不大辦特辦?
許是被孝心感動,許是沒能讓阿爹阿孃嚐嚐自己的手藝的遺憾。
陸西泠稍微一琢磨,莫名覺得一百份其實也不算多了,平日裡生意好的時候不也是這個走量?
陸西泠笑著說道:“魚生吃就要吃新鮮的,貴府的私廚裡可方便外人進入?”
灰袍僕從蹙起眉頭,摸著下巴想了想。
看樣子是沒有。
灰袍僕從訕笑著解釋:“知道老闆娘店裡忙活不開,故而我家老爺沒指望老闆娘百忙之中能答應幫忙,之前已請了不少酒樓的名廚到府中料理,都是付過定金了的。”
這倒是沒什麼,誰讓自家廟小呢,陸西泠擔心的是魚的口感。
灰袍僕從拍著胸脯打包票道:“老闆娘負責做就成,等明日巳時老闆娘準備好,府上自會有人來取!”
不給陸西泠反悔的機會,灰袍僕從從衣袖裡掏了掏,拎出來小半吊錢。
“這些錢就當是給老闆娘的定金,等明日筵席散了,再支付剩下的部分。”僕從說著也不好意思了:“定金不多,估計只夠老闆娘買一條魚的,但小的出門先辦管家交代的事去了,走到咱家這錢已不太夠用……”
“但是老闆娘放心!我家林府就住在城西頭,您要是覺得定金少,您就跟我回去取一趟,錢上保證不會虧到了您!”
她家在東面,林府在西面,租一輛馬車來回少說也得二十錢了,為了多要點定金都不夠她折騰的。
陸西泠無奈笑了。
等約好了時間,陸西泠客客氣氣的送走了林府的家丁,仙姑餅坊的僕婦搖著水桶腰走了過來。
“可喜可賀,老闆娘又接大生意了——”
陸西泠認得這人,是孫仙姑的嘴替。
孫仙姑過來叫囂的時候,只負責冷眼相對,時不時再輕蔑笑一笑,想掰頭,都是一個眼神遞過去,讓這牙尖嘴利的僕婦替自己分說。
陸西泠頂喜歡陰陽怪氣的人鬥嘴,一是喜歡被同行嫉妒的感覺,二來和綿裡藏加特林的白燁比,這些人簡直小兒科,全當是給繁雜工作的解悶了。
“郭大嫂今日怎麼有空來了?店裡都忙完了?”
陸西泠的店主營午食和暮食,仙姑餅坊則是全天營業,她說這話分明就是挑釁。
郭氏飛快地掃了一眼櫃檯邊的編織筐,這個時間還沒到巳正就發放出去了不少號碼牌,哪個同行看了能不嫉妒?
忍著肝火,郭氏吊著一雙三角眼笑道:“沒空我也得來呀!要不然你個花樣年華的小姑娘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你滿口胡話,說誰死死死的呢!”豆芽直接擼起袖子衝上來。
陸西泠反手將人按在身邊,搖了搖頭。
郭氏一見仿若發現了件極有趣的事情,銀鈴般的笑聲和孫仙姑的一模一樣。
陸西泠忍著胃裡翻騰的厭惡,擠著笑說道:“這麼說來,郭大嫂今天是來指點小女的?”
難能見到小丫頭片子吃了癟的乖順模樣呢,郭氏立馬收起了笑容,甩著水袖道:“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