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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便,就是產量不高,給不了客人們嚐鮮了。
豆芽黏一顆放入口中,眯著狸貓似的一雙眼。
小小一顆,輕盈無比,放在舌尖上,一觸即化,眨眼間就可融化至無形,沒有半點殘渣。
陸西泠幼年吃糖的時候總喜歡搞點惡趣味,譬如把充盈著小氣泡的一面貼在上牙膛上,不一會兒,氣泡就開始擴張領地,在上牙膛上窸窸窣窣的化成了一片汪洋。
她每開創出一種新玩法都會去給阿孃展示,阿孃常誇她聰穎機靈,而阿耶則要紅著臉批評她兩句,告誡她不可懶惰。
如今想想,這是父母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逗著她玩呢,生怕她長偏了,又怕把她養傻了。
好在陸西泠是個有獨立思想的,又天生喜歡挑戰和琢磨,長到如今非但沒有長殘,還勤快了許多。
說勤快,也是被逼無奈,人到中年不得已呀。
“阿泠淨說笑,你是中年,那我是什麼。”李嬸嗔道。
陸西泠笑聳著肩膀,在古代,芳齡二十可不就是中年了嘛,要真算起來,她和李嬸是同輩人。
“去!”李嬸道:“小狹促,又佔我便宜!”
有位大師說的好:文人不配酒,那還叫文人嗎?
陸西泠今日也灌了兩杯冷酒,算是壯膽的。
美妝大師豆芽和穿搭李嬸給陸西泠倒騰了一身喜人的裝扮。
卸下平日裡的打工狗奴才妝,石榴裙、金花鈿、飛雲鬢,等陸西泠再睜開眼,簡直活久見!
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
李嬸偷笑:“還是嘴巴閉上更美。”
金烏漸落,白燁站在馬車前頭迎她,冷峻的臉上多了一分緋紅。
陸西泠許久不穿這樣拘謹的衣服,走路時多有些不自在,還得靠白燁扶著。
“往哪去?”
白燁眼神溫柔,想摸摸她的頭卻被拍了去。
白燁無奈一笑:“去了就知道了。”
不是去皇宮,也不是去魯國公府。
陸西泠看了看外面熟悉的木質結構,又看了看自己冗長的裙衫,頓時縮成了個鵪鶉。
法恩寺,海堂中。
蓮花靜坐,佛光普照。
透明的琉璃盒裡,擺放著一串菩提手珠,手珠的旁邊還有一個與手珠氣質不大相符的毽子。
“那是兄長的。”白燁道。
這是陸西泠第一次聽白燁提及他們的長兄,一個在年幼時就死在了狄北的少年郎。
曾幾何時,陸西泠對這位逝者的死法有過許多的幻想。
有因為政治鬥爭的——狄北狼王對大位有所企圖,所以被先帝盯上,暗中殺死了他的第一續位繼承人。
亦有戰死沙場的——白家人經年守在大周和北疆的邊界,血染疆場這件事早已經深深刻在了他們的骨血裡。
再者就是意外身亡了——比如墜馬,又或者是和熊狼搏鬥。
然而,陸西泠想的實在過於英雄鬥爭了,白家人也是有著血肉之軀的凡夫俗子,哪會時時發生恩怨情仇呢。
白家大郎是病死的。
白燁道:“大哥身體一直不大好,小時候還總把好吃的留給我和白朮。”
談及兄長時眉間還帶著化不開的陰鬱,看向自己時又變成了溫柔的眼,陸西泠心疼的想說和自己在一起時他就是他,不用裝假,可又怕說了這話惹他難過,索性就當無事發生了。
上好了三炷香,白燁拉起了陸西泠的手。
“兄長,阿孃,我帶著新媳來看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