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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這麼一激,魯丘確實有點生氣,卻也不想就此上當:“隨你怎麼說,不寫就是不寫”
旁邊的張斐卻不想就此放過魯丘:“你們倆真能攪和,突然冒出來就讓人家寫詩,你當寫詩是噴吐沫星子呢?張開嘴就行。要寫的話起碼也得搞個彩頭,這樣也有點動力不是?”
魯丘剛想張嘴說話,被張斐堵了回去,索性坐在石頭上閉著眼睛靜聽水流聲、蛙鳴聲和蟋蟀叫聲組成的交響曲。
“要什麼彩頭?壓上點錢?”蔡飛從手包裡扯出一沓人民幣甩在石頭上:“夠不夠,現金不多,微信裡有,可以轉賬!”
“顯得你有錢是不是?幹嘛呢你?”宋一一立即拉下臉來:“什麼時候才能改掉你富二代的那副嘴臉?收起你的財主做派?”
蔡飛撇了撇嘴,見宋一一當眾讓他下不來臺,心裡也很不痛快:“玩笑而已,你那麼認真幹嘛?”
“我……”
宋一一話沒出口就被張斐勸住:“行了,行了!兩個人別總拌嘴,這還沒成一家人就這樣,以後的日子還過不過?再說人家蔡飛有錢又不是錯,別人想有個有錢老爸還沒有呢!這不是讓魯丘作詩有點彩頭嘛!”
大家看向魯丘,那傢伙正愜意地閉著眼睛享受,根本沒聽他們講話。
宋一一撿一塊石頭扔過去:“魯水娃,詩作好沒?”
魯丘睜開眼睛,把扔過來的石頭撿在手裡,站起來拋在柳溪裡,濺起一朵雪白的水花:“作好了,你們也別商量什麼彩頭了,一首打油詩免費贈送!”
“你說!”
“又是一夕月囂張,
窗燭共剪柳泉旁。
溪邊蛙鳴起又落,
水流聲聲入夜涼。”
讀完這首詩,魯丘邁步離開柳泉,張斐悄然跟了上去,逐漸在遠方形成兩個細小的黑影。
“沒想到這傢伙還真能寫點東西,這首詩還挺像那麼回事的!”蔡飛看著正在沉思的宋一一,投其所好說道:“不過這傢伙真傻,說好的彩頭都不要,要不然也不至於空手而歸。”
“他空著手嗎?”宋一一反問道。
“當然空著手,什麼也沒拿,你剛才不都看見了?”
“你再想想!”
“哦,我明白了,一一,你是說這傢伙已經俘獲張斐的芳心是不是?這樣就不算空手回去。”
“你真沒救了!”
“難道你要說他作了首詩,這樣就不算空手回去?”
“懶得理你!”宋一一轉身也向村子的方向走去。
蔡飛看到宋一一轉身往回走,連忙上前拉住她:“別走啊!一一,咱們還啥都沒幹呢!不是,啥都沒說呢!”
“我和你無話可說,留著和紅塔市裡的那些美女說吧!”宋一一甩開蔡飛,指著他說道:“聽到剛才他們的聊天了嗎?有的人在尋找愛情,有的人在完成人類最基本的任務。蔡飛,你告訴我,你選擇哪一個?”
“當然是愛情了!”蔡飛絲毫沒有猶豫。
“那就別每天只想著那點爛事,多看看書,多思考一下,別做新時代的另一版‘閏土’!”
“一一,你是不是中魯丘的毒太深了?幹嘛他說什麼你聽什麼,那麼陳腐、老套的說辭你也信?”
“陳腐、老套,好,那你說些不陳腐老套的我聽聽!”
蔡飛沉默了,不是因為自己沒有了說辭,而是心中湧出無法抑制的厭煩。最近她們吵架的次數越來越多,很多原先十分融洽的話題也變得異常敏感,他有時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宋一一。
“一一,你變了,變了好多,感覺和以前的宋一一完全兩個樣子。以前你從來不會因為剛才這些事罵我,也不會因為外人數落我的不是,更不會讓我看什麼狗屁書。你到底怎麼了?”
宋一一嘆了口氣:“蔡飛,咱們倆的矛盾就在於我變了,而你還停在原地。咱們倆都已經二十五了,該玩的也玩了,該揮霍的也揮霍了,而且還差點一起死在飆車的路上,難道不該成熟一點,做點成年人該做的事嗎?”
“我在做啊!你讓我報考村官,我考了;說一起來村裡面,我來了;你又讓我在農村待夠一年,好都依你,你還要求我怎麼做?我為你做得還不夠嗎?”
聽蔡飛這樣說,宋一一立刻炸了鍋:“在你看來,這都是我強迫你做的是吧?都是你為我做的?”
“對,我從來沒想到自己會來這樣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每天睡覺的時候還有耗子在旁邊亂動。你覺得我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