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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杯,淡淡地回答:“窮不擇妻,聽過這句話嗎!”
“聽過,意思是窮人沒有機會選自己中意的人做妻子。”
“當年盧氏就不該嫁給房玄齡,她認為在貧賤之時幫扶了他,對他不離不棄,就能博得他的愛,這個想法從根上就是錯的!”
“男人絕不會因為一個女人的付出而愛上她,愛情應該是雙向的,是志趣相投、是靈魂相吸,當他愛你的時候,你的一顰一笑都能引動他的心絃,當他不愛你的時候,就算你呼吸都是錯的。所以,盧氏拼盡全力得到的,並不是房玄齡的愛,而是他的愧疚。”
“這樣的感情,你認為有意義嗎!”
蓁蓁沉默了,她以前從沒想過這些,李隆基難得對她說這麼多話,可句句都像是在勸她不要飛蛾撲火。
“真正的愛情也許存在於這個世間,但它絕不可能存在於這爾虞我詐的大明宮中!在皇室談愛情既是奢侈的,又是危險的,作為一個成熟的政客,妻妾只是他們延續血脈的需要、是輔助他們成就夢想的工具,對工具產生愛戀,這會影響他們對時局面的判斷!”
蓁蓁一怔,沒想到李隆基會說出這麼冷酷的話。
“難道高宗李治對我姑祖母武則天不是愛情嗎?如果不是,又怎麼會冒天下之大不韙,從感業寺將她接回來!”
武則天十四歲入宮侍奉太宗李世民。李世民見她柔媚可愛,賜名媚娘。其實武媚娘在李世民龐大的後宮中並不得寵,多年來位份都沒有得到過晉升,更沒有一兒半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