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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比如彈琵琶,王子可在這群芳苑聽過素蓮姑娘的琵琶?那真是餘音繞樑、三日不絕,想那二八嬌娘手抱琵琶,蓮步盈盈地走到王子跟前,嬌羞難抑,如蔥白一樣細膩白嫩的玉手。在那琴絃上輕輕撩撥,天籟之音隨之而來。”
李隆基深邃的眸子裡泛著幽冷:“可大理寺的琵琶就沒有這麼風雅了。獄卒會在你鎖骨一下十二對肋骨上,如此彈奏一遍,不用多,只一遍受刑者就會皮開肉綻,露出森森白骨。你可知它為什麼叫彈琵琶?”
“為什麼?”濟利目光呆滯地重複一句。
“所謂琵琶之音,就是鋼刀在肋骨上反骨刮撥,傳出的刮骨之聲,優美如琵琶!”
“不——不!!”
濟利徹底崩潰了!望向李隆基的目光裡全是驚恐!彷彿眼前坐著的不是臨淄郡王,而是地獄中的判官閻王!
李隆基眼中流出幾分輕蔑:“王子不用害怕,你畢竟是遠道而來的貴客,大唐會善待朋友,只不過你想想,這群芳苑的姑娘、你結交的那些大臣,能過幾道刑罰?”
濟利冷汗直流,自己收攬的那群頭牌花魁,日日周旋在王公大臣身邊,被捧的比平常人家的小姐還尊貴,往日裡連飯菜茶水不好一點都要發牢騷,這要是被拖進大理寺,第一關就得招了!還有自己用重金賄賂招攬的那些大臣,能被金錢所動的,肯定不是什麼硬骨頭,怕不是剛進大理寺,就得嚇得尿褲子!
“濟利王子,本王幫你分析一下利弊得失。突厥可汗讓你娶和親公主的目的,並不像你所說的要與大唐交好,恰恰相反,你們想與大唐開戰!”
李隆基的話如同驚雷在濟利耳邊炸響,他本就蒼白的臉色泛起一種病態的紅暈。
“你....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你們能在大唐埋釘子,本王就不能往突厥派細作?!阿龜滋在王庭修甲具、礪長兵,整兵待戰,卻派你來求娶和親公主,目的不過是麻痺大唐,讓大唐沉浸在與突厥交好地幻想中,放鬆警惕。待準備停當,你們就會殺和親公主祭旗,在邊關燃起戰火!”
“不過,你們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濟利咬牙切齒地道:“如果不是你,這一切都很順利!”
李隆基不急不緩地道:“你不覺得你們的大汗很蠢麼!他既然想麻痺朝廷,就不應該讓你用馬球賽挑釁大唐的尊嚴。”
濟利強喘了幾口氣,才讓自己的心緒略微平復:“父汗只不過是讓我們打敗大唐的馬球隊,藉以彰顯突厥的實力,只是沒想到蒙臺那個酒囊飯袋,竟因為和你的仇恨,命令球隊的騎手下死手攻擊你弟弟李業!”
“你居然不制止?”
濟利氣哼哼地道:“我怎麼制止!蒙臺是父汗最愛的兒子,那些騎手畏懼他的地位,根本不聽我的命令!”
李隆基微一聳肩:“沒想到,你在突厥混得比本王想象的還要悽慘!”
濟利不理會李隆基的挖苦,恨聲道:“這個該死的蒙臺,打亂了所有計劃,現在你們大唐的貴人們一定很仇視我們吧!”
“猜對了!所以你們想以閃電之勢襲擊大唐邊境的想法,已經破滅!在馬球賽結束當天,兵部就傳書給各邊將,讓他們警惕突厥人來犯!”
濟利深吸一口氣:“我就說蒙臺會壞事,可他的母親阿茹娜一個勁在父汗耳邊吹枕頭風,說想讓他來長安見見世面,哪裡知道,世面還沒見,命倒是送進去了!”
“濟利王子還是不瞭解阿龜滋可汗。”李隆基淡淡地道。
“什麼?”濟利不明所以地看著眼前胸有成竹的男子。
“蒙臺能隨你來大唐,不是阿茹娜吹枕頭風就能決定的,你難道不了解你的父汗嗎?女人對他來說只不過是玩物,他又怎麼會在乎一個玩物的喜怒哀樂!”
“你是說......”
“蒙臺是阿龜滋特意派來監視你的!”
“這不可能!”濟利怒吼,隨後用一種陰鷙的眼神看著李隆基:“你在挑撥我們父子的關係!”
李隆基冷笑:“你在突厥做了這麼多小動作,害死四個兄弟,你自以為手段隱秘,不會有人發現,可你父汗也不是你想象的這麼昏庸無能,恰恰相反,他十分睿智冷酷,他之所以放任你傷害那些兄弟,一是這些人已經對他的權力造成了威脅,二是想看看你到底能做到何等地步!”
濟利冷汗涔涔而下。
為了奪取突厥的汗位,也為了報復那些罵他“雜種”的兄弟,他連續弄死了大王子、三王子、七王子和十二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