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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臉頰邊的碎髮別到耳後,輕輕摩挲她的臉頰。
此刻,臉頰彷彿還留有霍昀掌心的餘溫,徐子星閉了閉眼睛,深吸一口氣,轉身回家。
…
週末晚上,龍城酒店人不多,徐子星提前十分鐘到了西餐廳,坐在靠窗的位置,不時看向餐廳門口,耐心等到七點半,才見一個穿白襯衫黑西褲、戴著眼鏡的中年人士進餐廳來。
徐子星來之前看過去年捐款時拍的照片,知道是這個人,趕緊站起身,壓抑著滿心的反感對那人笑了下。
那人本來還左顧右盼的,看到站起身的徐子星,看清楚她的臉,驚豔得步子一頓,然後快步走了過來:“你是那啥基金會的?”
“星芒基金會。”
“是是,星芒基金會。”男人熱情道,“你快坐快坐。”
徐子星假笑著入座。
男人一坐下就拿起餐單,點了龍蝦、牛排和其他海鮮。
徐子星以為就喝個東西,主要還是聊正事,不想這人好像是來吃大餐的,內心猛翻白眼。這種人一來就吃吃喝喝,待會兒就是趁醉拒絕談事。
徐子星趁上菜前趕緊說正事。
她拿出平板,把正在建設中的融合社群的照片給他看:“您看,這就是由星芒基金會支援的孤獨症融合社群,佔地有近千畝,社群裡配套了輕工廠,到時候會安排住在社群的殘疾人加入工作,比如說貴司的小電機,到時候也能拿來這裡做,工錢一定比外頭的便宜,且還有稅收上的優惠。”
男人沒接平板,揮了揮手:“這些稍後再說,咱們先吃飯!”
徐子星笑意一僵,把平板收了回去。
直覺告訴她,這男的不是來談事的,恐怕是來騙吃騙喝。意識到這一點,徐子星坐不住了,平板收進包裡,臉上的笑也收得乾乾淨淨:“是這樣的,我們要建那麼大一個社群,需要很多資金,這階段也在向社會和企業尋求捐助。我看您去年給基金會捐了十萬塊,不知道您今年還有這個意願嗎?”
男人抖著腿瞧徐子星:“去年那是看在殘聯的面上才捐的,今年殘聯的人又沒讓我捐,我幹嘛要捐?”
徐子星解釋:“其實是一樣的,融合社群我們也是獲得殘聯支援的,只不過因為今年沒有辦紀念會的契機,所以沒有再舉行宴會。我們這是民間小型基金會,資金也不是說特別多,所以今年就沒有再辦宴會了。但是您給基金會的捐助,我們都有正規發票給到貴司,貴司是可以拿這筆錢去抵最高12%的企業所得稅的。”
男人笑了下,一雙眯眯眼在徐子星身上來回轉著:“你剛才說抵稅,意思就是這錢我不捐給你們,也得交給稅局唄!”
徐子星補充:“透過正規渠道捐贈的善款,最高可抵當年企業所得稅的12%,並不是說捐多少就能抵多少哈。”
“我交稅給稅局,稅局還給我一個銅牌子。我捐給你們,你們給我啥好處?”
徐子星一愣,沒說出話來。
是啊,同樣要給出去的錢,人家憑什麼給基金呢?生意人講究利益,沒有利益的事情他們為什麼要做呢?
她突然就想到了霍昀。
沒有利益的事,霍昀為什麼一直堅持在做呢?
她聯絡了那麼多企業,只有這個人願意來見她,但來是來了,嘴臉令人噁心,霍昀向那麼多大企拉資金給基金會,是不是也受了許多冷臉和嘲諷?
“怎麼不說話了?”男人視線還在徐子星清麗的臉上打轉,“你今天該不會是想來白白要錢的吧?”
見徐子星不說話,他冷笑道:“我說你也太天真了!你打個電話,說自己是哪個基金會的,就想來問我要錢?”
徐子星正想邀請他白天去基金會辦事處參觀,手機忽然響了,是霍昀。
“抱歉,我出去接個電話,馬上就來。”徐子星拿著手機走出餐廳才接起電話,“到深圳了嗎?”
電話那頭,霍昀說:“剛到,突然想起基金會的事情。”
“什麼事?”
“前兩年有些龍城當地的企業給基金會捐了點錢,你先不用去聯絡這塊,這塊一直是黃會長負責的,還是交給她。”
徐子星不自在地輕咳一聲,沒說自己已經跟其中一個見上面,佯裝不清楚:“為什麼不讓我聯絡這塊?”
“都是幾萬塊的小錢,還屁事一堆,你別去跟她們摻和這種事。”
徐子星心想:確實屁事一堆。
“嗯好,我知道了,你開了長途,早點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