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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顧她仍讓她住在她們班的寢室裡,她還打算睡門口那張床。春對雲享頗有微詞,覺得是雲享害了燕子。
雲享對面的床早就被一個同學佔據了,起碼這塊區域她是安全的。雲享不在乎春說什麼,她跟自己沒有關係。讓雲享覺得天旋地轉的是她不明白當初那個拼命逃開的人為什麼又大張旗鼓地回來,就算復學她又何必非回到這個寢室呢?何必要重溫對峙的痛苦呢?
夜晚,已經十二點多了,燕子彷彿故意似的還在跟春大聲說笑,聲聲笑語重錘一樣敲打著雲享的耳膜,雲享後悔不已,應該繼續在自習教室裡秉燭夜讀,而不是一熄燈就回來。她緊皺著眉頭,努力讓自己進入數學的世界中,不去理會那熟悉的曾經令她魂牽夢繞的鶯言燕語。
從此後,雲享早出晚歸,寢室裡基本見不到她的蹤跡,每次當她回到寢室時,基本上大家都睡了,她也是稍作洗漱後就疲憊地躺在床上,轉瞬就睡著了,也不知是夢魘還是真實,她竟覺得在深夜,有人在她床邊隔著蚊帳凝視她。
雲享在夢境中掙扎著想醒來,卻怎麼也掙脫不了睡魔的束縛,夢裡她艱難地撕破巨網、砍斷繩索,卻始終陷於無邊無際的黑暗中無法解脫。儘管她在夢裡拼盡全力,而看她的人也許只能看到一個熟睡的平靜的面龐。
清晨來臨,晨曦散盡,一切如常,刷牙、洗臉、吃早飯、去上早自習,雖然門口橫亙著巨大的障礙,雲享卻小心地避讓著,一次擦身而過的機會也沒給過燕子。
一個月後,燕子搬走了,象她回來一樣突然,據說她搬到她復讀的姐姐住的寢室去了。雲享又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