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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租,兩人分擔房租的話就便宜多了,可是和一個陌生人同住一個房間畢竟不安全……但看豆子的情形,雲享不能再賴著不走了,已經給他們添了很多麻煩,反正自己也沒啥值錢的東西,怕什麼呢。
次日一上班,所長就問雲享畫好沒有,雲享說畫好了就是不知道怎麼列印。所長衝坐在雲享斜對過的柳工一擺頭:“來!教教新人。”
柳工走過來,站到雲享旁邊指點,看雲享操作的費勁乾脆貓身下來用雲享的滑鼠親自操作示範,雲享還真有點不習慣別人這麼“親切”的教她。待雲享打好圖給所長看,所長未置可否,又用紅筆勾了幾處修改,雲享暗想沒被批評畫的不對或列印的不好就算勝利吧。
時間飛快的到了中午,雲享趕緊跟房屋中介聯絡,敲定租下那個單室套,下班後去付錢,還要約那個合租的夥伴同去。眼看這兩天打了無數的電話,最初充的一百元話費轉瞬就快沒了,回頭半年的房租交出去,她的錢就所剩無幾了,還要買被子、枕頭、褥子……最後應該再買輛腳踏車就省得每天擠公交車了,一天省二到四元,一個月能省五十多——很大一筆錢哦!倆月就把腳踏車的本賺回來了。
雲享一邊畫圖一邊在腦子裡算著帳,沒留意柳工問了她一句什麼。待回過神來再問柳工,原來他問雲享老家是哪的、為啥跑出來。雲享想起遙遠的東北,那個冰雪覆蓋的煤城才是她出生的地方,她的根源;說起她拎個小箱子就獨闖南方,居然沒有任何關係就來到了Y院,不過好像不算是正式編制員工。
柳工驚訝的問:“你不認識我們院的什麼人?沒任何人介紹?”
雲享老實說沒有人介紹,看了網上招聘就來了。
柳工感慨道:“呵!你就這麼離家出走了。是吧?我說的沒錯吧?肯定跟家裡鬧矛盾了。”
雲享心裡一沉,正不知該怎麼辯駁,所長又拿了幾張草圖讓雲享畫到電腦裡。雲享端詳這幾張草圖,好像是前面那幾張平面圖對應的立面,仿古的風格,單線勾了類似古建築大屋簷的曲線,別的就再也看不出什麼來了。雲享想自己在西南c大學的日子算是沒白待,因為那個學院院長擅長古建,她特別仔細研究過如何計算大屋簷的升起曲線以及柱間距與簷口出挑的比例關係,這下不至於無從下手了。
差不多花了兩個小時雲享才畫好,正列印時,柳工恰好也過來打圖,瞄了一眼雲享打的圖他驚呼:“呵!太和殿呀!這是你設計的?”雲享一抖柏所長的草圖。
柳工又驚呼:“這麼兩根線你就畫出這麼多東西呀!”雲享嫣然一笑拿圖去給柏所長看,所長看來也非常滿意,只對窗戶的形狀有些意見,讓雲享再改進一下。
到下班時間了,依然沒有一個人要走的樣子,雲享正要走,所長進來問她能否加會兒班,雲享不得不說她要去辦理租房事宜。所長沉吟一下說明天週六能來嗎?雲享連忙說可以,所長放心的找別人說話去了,雲享趕緊走出辦公室,時間快到了。
見到房東,一個打扮頗講究的中年婦女,她要求雲享和那女孩要愛護房子,這是她當年結婚用的房子。跟雲享合租的女孩說你能不能給我們看一下你的身份證?房東不滿的說她沒帶,她還要看看她們的身份證呢!算了,就給她們看架照吧,一樣可以證明身份。雲享默默的記住了——租房要檢查身份證,她真是一點經驗沒有,根本想不到。簽好租房合同,雲享回到豆子家。
豆子只能單腳跳著走路,三個人高興的坐在客廳聊天。豆子誇雲享動作真快,不到一星期就把工作、房子都搞定了。濤哥說他通知了幾個留在本市的同學雲享來的訊息,他們都很想見雲享,明天晚上聚一下吧。
雲享並不特別興奮,自己一個人落魄的流浪到這裡,家庭事業哪樣都談不上,難道讓同學們來憐憫她嗎?!不知道濤哥有沒告訴東哥,不知東哥結婚沒有,唉,這些知不知道又有什麼意義嗎?
週六上午,雲享搬出了豆子家,反正就一隻箱子。稍作安頓後她就趕去加班,路上看到一個腳踏車賣場,雲享趕緊提前下車,去挑了輛最便宜的雜牌黑色腳踏車,聽豆子說偷腳踏車的很多,不能買太好的車,再說她也沒錢,能騎就行了。
高中畢業後,雲享就沒騎過腳踏車,幾乎都不會騎了,在馬路上看著車來車往、交錯穿梭,簡直是膽戰心驚,而且大城市的紅綠燈也比那蔽小的古城複雜,雲享因為沒看懂斜對角穿行等待燈,貿然騎到了馬路中央,結果被困在呼嘯的汽車流中,看那在自己左右兩側飛速行駛的汽車大有把她軋死的架勢,雲享出了一身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