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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上班,雲享比規定時間提前了一刻鐘到辦公室。大辦公室在所長辦公室隔壁,大概有七個座位,象外國連續劇裡的辦公室一樣,每人一個格子,L形的電腦桌,背靠一排小書櫃,空間利用極其高效緊湊,與S單位那碩大的辦公室就擺兩張桌子真是天壤之別。
也許是雲享太積極了,辦公室裡空無一人,雲享不知道哪個格子安排給她坐,只好坐在過道的一張椅子上等。
大約比規定時間過了十多分鐘,一個微微發福的中年男子大搖大擺的走進來了,他看見雲享還嚇了一跳。雲享連忙起身問好,自我介紹了一下,並問來人貴姓。那人大大咧咧的說他姓柳,隨手把皮包扔到自己桌子上,坐下來開電腦。
雲享又坐下來等,所長還未出現。柳工(雲享已經注意到專業公司裡都稱呼某某工,而不是某某師傅)邊操作電腦邊問雲享的情況,雲享都簡略的回答了,無非是哪畢業的、工作幾年之類的問題。
大致瞭解後柳工用不屑的口吻說:“你幹嗎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城市來!”
雲享笑起來,柳工自己一口地道的省城口音,幹嘛這麼貶低自己的故城。她正不知如何作答,辦公室裡呼嚕嚕來了好多人,柏所長也走進來,指派了雲享的座位,並開了張單子讓雲享去領文具。
雲享的位子在緊靠門的角落,好像是唯一空著的大家都不愛坐的地方,因為所有進來的人第一眼就能看見她的桌子,無論她幹什麼都一覽無餘,而且緊挨著這個座位的就是公用電話和印表機,日後雲享就成了義務接線生和放紙員。
雲享還處在剛上班的緊張和不安中,所長待她稍適安頓就給了她一疊草圖,讓她用電腦畫出來。已經將近一年多沒用電腦畫圖了,雲享對電腦非常生疏,只能硬著頭皮畫起來,幸好那些製圖命令彷彿已融入了她的血液,稍一溫習就復甦了。
因為所長要的急,雲享來不及研用t軟體,只能先用最基礎的製圖軟體畫,速度相當慢,此時她所有的感覺可以用四個字形容——焦頭爛額。不知不覺就到了中午,柳工唰的站起來笑嘻嘻的衝雲享說:“不要存檔太快哦。”然後就向外走去,別人也陸續站起來,雲享正迷惑,所長大步走進來遞給雲享一大張飯票,告訴她到一樓門廳去領盒飯。
雲享端詳著這張飯票,只見上面橫四縱六蓋著二十四個紅章,每個章下面還印著日期。雲享撕下今天日期的一小片紙來到一樓,頓時嚇了一跳。只見巴掌大的門廳裡擠了幾十個人,大家沒什麼秩序的領盒飯。
雲享下決心走人人群,她從小就最怕這種擁擠無序的競爭,記得小時候媽媽讓她自己去公共浴室,她就大哭,因為她根本不敢跟一群人搶噴淋頭。
好不容易輪到雲享了,賣盒飯的老闆端著空飯盒急躁的問:“吃啥?”雲享一呆,原來還可以挑選,身後還擠著一堆人,容不得她猶豫,雲享草草指了幾下,匆匆拿著盒飯擠出人群。
回到辦公室,大家都在各自的小格子裡吃飯,吃完就有人去關了燈,各自開啟躺椅開始午睡。雲享當然沒有這個裝備,只能扒在桌子上眯一會兒。但不到兩分鐘就扒不下去了,胳膊上的肉太少,硌的腦門又紅又痛,雲享乾脆不睡了,開始研習t軟體。
中午時間很短,十一點半開飯,一點就上班了,即使睡也不過一小時,這也許就是大城市快節奏的生活吧。下午五點半下班,可到時間後卻不見一個人動彈,大家全穩如泰山的坐著畫圖,這也與S單位相差太多了,那裡常常是距下班還有半小時就人去樓空了。雲享本來第一天上班也想表現積極點,可她跟房屋中介約了六點看房,必須馬上走,否則人家可不等她。雲享關了電腦,收拾好東西站起來,看還是沒有一個人走,顧不得了,她下決心走了出去。
晚上疲憊的回到豆子家,卻得知一個不幸的訊息,豆子在路上被腳踏車撞了,腳趾骨裂。豆子翹著打了石膏的腳自怨自艾的說真倒黴,要休課一段時間了,她的導師又有藉口給她小鞋穿了。
濤哥憂慮的問雲享找到合適的房子沒有,豆子的媽媽要來照顧行走不便的女兒,這麼小的房子顯然不能住四個人……雲享趕緊說她已經找好了,後天週六就可以搬家了。其實她今天看的房子並不令人滿意,一個是較舊的單室套,一個月要五百元房租,而且要一次付清半年的房租,這好像遠超出雲享的財政預算;另一個是三居室的毛坯房,廁所裡除了個水龍頭啥也沒有,房主倒是答應裝上便器和洗臉盆,可至少得等一個星期。現在看來是沒法等了,那個單室套,跟她一起去看房的一個女孩倒是有意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