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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心都懸在了嗓子眼兒,彷彿能聽到自己心臟劇烈跳動的聲音。儘管大家都做好了犧牲的準備,但當時間越來越接近,內心深處仍難以抑制地湧起一陣緊張情緒,甚至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生怕發出一點聲響。
衛山河緊盯著半蹲在城牆後面,心中暗自估摸時間,他估算著南臨人差不多要到靈州城下時,他毫不猶豫地快速舉起右手,並將手心朝下猛地一揮,口中高喊:“放箭!”
剎那間,原本隱匿於靈州城牆上計程車兵們如猛虎下山般齊刷刷地站起身來,他們拉滿弓弦,瞄準下方的南臨小隊,毫不猶豫地鬆開手指。無數箭矢如同密集的雨點一般呼嘯著朝目標飛去,帶著熊熊燃燒的火焰照亮了整個靈州城牆,那火光沖天而起,將黑夜映照得宛如白晝。
“大人,不好,我們中計了!這怎麼辦?”城牆底下,一名男子驚恐地喊出聲來。只見他一邊說著話,一邊不由自主地連連後退,目光驚惶地望著四周那些被箭射中倒地的同伴。此時,箭頭所附著的火焰正以驚人的速度迅速蔓延開來,被擊中的人們痛苦地倒在地上翻滾著,悽慘的嚎叫聲此起彼伏,令人毛骨悚然。
張溪禮此刻也猛然回過神來,意識到己方已然落入敵人精心設計的陷阱之中。他臉色煞白,額頭上冷汗涔涔而下,但畢竟久經沙場,很快便鎮定下來並高聲下令道:“撤退!趕快撤退!”其餘人聽到張溪禮下達的命令後,紛紛如夢初醒般轉身拼命逃竄,一個個連滾帶爬,狼狽不堪。
而靈州城牆上的守軍們看到南臨人落荒而逃的模樣,則個個喜笑顏開。他們興奮地歡呼雀躍著,激動之情溢於言表:“大人,我們勝了!我們勝了!”一時間,歡呼聲、叫好聲迴盪在靈州城上空,久久不散。
衛山河靜靜地站在那裡,與周圍興奮不已的眾人形成鮮明對比。然而,當他看到城牆上那些將士們因勝利而綻放出的燦爛笑容時,心中雖有憂慮,但還是不忍心打破這歡樂的氛圍,於是嘴角微微上揚,陪著大家一同笑了起來。
其實,只有衛山河自己心裡最明白,這次能夠這麼輕鬆地擊退南臨人,完全是因為他們提前得到訊息並且有所準備。而且,這次前來攻城的僅僅是南臨人的一支試探性小隊,並非主力大軍。
倘若真是南臨大軍傾巢而出,聚集在城牆之下發起猛攻,僅憑他們現有的人手和防禦力量,恐怕根本支撐不了幾天時間。到那時,不知又將會有多少將士血染沙場、馬革裹屍。
再看向另一方,只見南臨小隊損失慘重,已有半數人員陣亡,僥倖逃回的也都身負重傷。其中,張溪禮艱難地拖著一個傷勢嚴重的同伴,步伐踉蹌地向己方陣營撤退。
這時,一名眼尖的普通將士忽然發現了他們,並抬手指向不遠處喊道:“王將軍,您快看!那是不是張校尉?他們好像受傷了!”聽到這話,王泊心頭一緊,連忙順著士兵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只見張溪禮正咬著牙吃力地前行,身上血跡斑斑。
王泊臉色瞬間變得凝重無比,同時還夾雜著幾分難以置信。他快步迎上前去,伸手扶住搖搖欲墜的張溪禮,焦急地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們怎會受如此嚴重的傷?其他將士呢?”
張溪禮迅速地將自己身上揹負著的人小心翼翼地交託給了身旁的其他將士們,然後挺直身軀,面向王將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標準而莊重的南臨禮。
只見他面色凝重,語氣急切地說道:“王將軍,北昭人似乎早已知曉我們的行動計劃,並且提前做好了充分的防備。當我們剛剛靠近靈州城下時,他們便毫不猶豫地點燃箭上的火,並向著我們射出如蝗蟲般密集的箭矢。這一切發生得很快,以至於我們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
聽到這番話,王泊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起來,他的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暗沉之色,甚至在某一瞬間還泛起了一抹猩紅。他緊緊地皺起眉頭:“這怎麼可能?他們究竟是如何得知我們要進攻靈州的訊息的?我問你,當時在城牆上負責指揮作戰的人當中,可曾見到過御國將軍李南北?”
面對王將軍連珠炮似的發問,張溪禮面露難色,有些無奈地回答道:“王將軍,當時夜色漆黑如墨,再加上撤退之時場面異常混亂,眾人只顧著撤退,根本沒有閒暇去留意城牆上指揮之人究竟是誰?”
王泊聽後,緩緩鬆開了扶著張溪禮的手,稍稍平復了一下內心的焦躁情緒。他沉思片刻,揮手示意張溪禮先退下休息,口中同時下達命令道:“暫且原地安營紮寨,不得擅自行動。”
待張溪禮領命離去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