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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查蘭,你可知罪?”魏時崇猛地轉身,目光如炬。
裴查蘭“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大王饒命,大王饒命啊!我也是一時糊塗,被錢財矇蔽了雙眼,只是貪圖些銀錢,並未有什麼其他的心思,與曾大人在這會面純屬誤會啊!”
“其他的心思”不言而喻便是摘乾淨自己不與左賢親王有半點干係。
魏時崇冷哼一聲:“一時糊塗?你可知你這所謂的一時糊塗,讓互市蒙羞,讓兩國百姓的福祉受損。”
隼不言上前一步,從懷中掏出一疊賬本扔在桌上:“這是臣在暗中調查時發現的賬本,上面詳細寫了這些日子,裴大人收取的過路銀錢以及私分的數目。”
清晰明瞭,一針見血。
曾顯瑜咬緊後槽牙。
裴查蘭看著桌上的賬本,臉色變得慘白如紙。
魏時崇挑眉,尋了一出軟椅坐下來,狹長的眼半眯著,看著地上跪著的人:“曾顯瑜,你身為魏時兆的先生,本應輔佐他為國家和百姓謀福祉,卻在這裡教唆他人腐敗,你該當何罪?”
魏時崇將目光轉向曾顯瑜。
曾顯瑜心中一緊,蹙眉道:“大王,屬下……屬下與裴督尉是舊友,裴督尉不過是抱怨俸祿少了一些,屬下只是想著給裴督尉出個主意,卻並沒有參與其中。”
聞言,裴查蘭不可置信的轉頭看向他。
“狡辯?”魏時崇不怒反笑,“事沒辦成就想著出賣同夥就可以逃脫罪責?你真當本王是軟柿子不成?”
“將二人都給本王押下去,等候發落。”
魏時崇大手一揮,兵卒便將裴查蘭和曾顯瑜押解著帶離了督尉府,周遭瀰漫的肅殺之氣,隼不言望著兩人被押走的背影,眉頭緊緊擰成了個疙瘩,憂心忡忡地開口:“這曾顯瑜身份可不一般,畢竟是魏時兆的謀士,咱們輕易動不得......誰曉得魏時兆那瘋狗得知此事,下一刻會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來。”
魏時崇神色凝重,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煩躁。
他微微頷首,沉聲道:“我又何嘗不知,我與魏時兆之間真正的較量,並非往昔爭奪王位那般,如今都有了想要守護的東西。他守著他母親遺留下來的榮耀,視若珍寶;而我,要守的是我的妻兒。”
隼不言一愣。
“倘若此刻與魏時兆開戰,不管是以何種形式,我都絕不願蔡泱和孩子受到一絲一毫的牽連。”魏時崇的聲音低沉,他深知,戰爭一旦爆發,將會是一場血雨腥風,到了那時,他口口聲聲答應的要護她周全,豈不是變成了泡影。
“可咱們現在該如何是好?既然曾顯瑜出現在商道,說明魏時兆已經開始籌謀,只是不知干預互市之事到底欲意何為......莫非是看不慣東辰如今與柔伊的關係改善?”隼不言急切地問道。
“自然是錢財,他算準了本王不會過多幹預互市一事,便趁機撈一筆銀錢,謀逆之心昭然若揭!想必北部的稅務也在早已模糊不清了,待本王回去細細檢視。”魏時崇眯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