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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上門來,一副盼著他討好巴結的姿態,再想起前些日子傳過來的那些流言,不知怎地就飄進了上京權貴們的耳朵裡,那拖欠已久的軍糧立馬就撥付下來了。
周冀這一生,貪墨之事幹了大半輩子,也不禁嘆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只怕方家多年的清譽,是要斷送在她手裡啊。
...
第二天,方以嵐就帶著一群小廝,三輛馬車又來到周冀府上。
雙手閒適地負在身後,方以嵐就這麼優哉遊哉地在府邸裡頭踱步閒逛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這是在定安侯府自家院子裡。
“這對汝窯天青瓷瓶看著倒是別緻,想必價值不菲吧?”方以嵐腳步一頓,饒有興致地問道。
周冀嘴角抽了抽:“將軍,這可不是一般的瓷瓶,乃是前朝頂尖技藝流傳至今的稀世珍寶,無價!”
他刻意加重了
“無價”
二字的讀音,像是再告誡方以嵐,卻又不好明面上發作。
“記上。”
趙懷敘拿著本冊子跟在方以嵐身後,將瓷瓶的名稱、詳細物件描述,周冀口中的
“無價”
都一一摘抄記錄下來。
周冀才算是頭一回親眼瞧見傳聞裡受盡寵愛的趙懷敘,耳垂上的松綠色尾墜,光影流轉間,襯得容貌越發妖冶惑人。稍遠望去,一襲水色長衫裹身,衣袂飄飄,透著股渾然天成的矜貴。
這般出眾的氣質,不靠萬金砸下是養不出來的。也難怪方以嵐這麼缺錢。
來澤陽辦正事,還不忘把小情人帶在身邊,此事可不能就這麼算了,定要好好記下,往上報與上京知曉。
方以嵐走哪指哪,但凡是鑲金嵌玉的都不放過:“這一對景泰藍金絲雙耳瓶,那一扇鎏金鶴祥雲紋屏風,還有這個嵌玉琉璃燭臺都要。”
一旁的小廝們也沒閒著,按照她的要求,在一件件貴重物件上貼上標記。
方以嵐屋內逛完了,意猶未盡,庭院裡也不肯輕易放過。
她忽然被庭院中央的一棵樹吸引目光,“這是棵什麼樹?大冬天還能開出如此嬌豔的花。”
周冀臉上的笑都快掛不住了,不會連棵樹葉不放過吧?
面上卻又不敢怠慢,只能強撐著介紹:“這樹乃西南聖樹,即便在寒冬臘月,也是會開花的。為了養活這個,可是特意從西南請來老花匠悉心照料。”
這西南的樹又怎麼能適應這西北乾燥寒冷的氣候呢?
方以嵐滿心疑慮還未消散,卻看到這池塘裡似乎隱隱閃著金光。
“呵,這池塘的大胖魚,怎麼瞧著身上還泛著金光似的。”
說罷,她蹲下身子把手伸進這池子,這才發現,池子裡的水竟然是溫的。
難怪。
周冀心疼得嘴角直抽抽,囁嚅著回答:“將軍看得不錯,這魚吶,是東南鎏錦,一條價值千金,且對水質要求極高。”
方以嵐本已抬手準備招呼人來捕撈,聽了這話又擺了擺手:“別撈了,這麼金貴的魚,撈上來怕是容易死。”
周冀心裡暗喜,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
就看見方以嵐用腳尖在池邊石頭上點了點:“在這兒做個顯眼標記就行,等回頭要的時候,直接來捕,也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