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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嵐的意識漸漸回籠,沒想到自己竟然還活著,環顧四周,自己已經回到了侯府。
下意識牽動右臂,鑽心的痛又浮上來。
疏雪滿臉心疼勸著:“小姐,你的手臂受了那麼重的傷,差點就傷到了經脈,可千萬別再亂動了。”
“糧草劫回來了嗎?”
“趙懷敘人呢?他...還活著嗎?”
“尋雲,莊谷他們可安全回來了?”
方以嵐只覺喉嚨乾澀得厲害,但還是一連串地發出聲。
門軸
“嘎吱”
一響被人推開,趙懷敘出現在門口,臉色白得近乎透明,雙眼直勾勾地盯著方以嵐,那眼神空洞又熾熱,彷彿還在確認眼前之人是不是自己執念催生出的幻影。
他身後,小廝阿福一路小跑著追趕上來,趕忙扶著他走到方以嵐床邊的矮榻上坐下,嘴裡不滿地抱怨:“趙公子剛醒,便聽見主屋再喚大夫,死活要起身跟過來,怎麼也攔不住。”
方以嵐揮著左手在他面前晃晃,又與他手掌相握:“我還好好活著呢,你摸摸,手還是溫熱的。”
趙懷敘像是終於被這溫熱拉回了現實世界,木木地點了點頭。
“你先回房養病吧,我這兒也沒有地方讓你躺啊,總不能分你半張床吧?”方以嵐這嘴剛能說話,就開始混不吝起來。
趙懷敘竟然還真有起身上床的意思。
方以嵐趕忙將人拉住。
“將軍渡我雪水,嶼安才能勉強活下來,唯有守在將軍身旁才覺得安心,求您讓我留在房中吧。”
疏雪與阿福相看一眼,雙眼瞪得老大,血...血水?
方以嵐一陣好說歹說,趙懷敘眼裡滿是執拗,怎麼也不願回偏房去。
嘖,好粘人。
沒辦法,方以嵐只能命人在房裡支起一個臨時躺人的床架。
疏雪與阿福對視一眼,紛紛扶額。
沒眼看,根本沒眼看。便將空間留給二人,退出房間去置辦物件去了。
趙懷敘見房門關上,便又反握住方以嵐的手,貼在自己的臉側輕輕摩挲,聽著那節奏起伏的脈搏,滿臉饜足。
像只討好主人的狸奴。
方以嵐頓時起了雞皮疙瘩,下意識就要將左手抽回去,卻被他摁住動彈不得。
雜亂地腳步聲響起,林副將正與盧大夫一同趕到。
盧大夫看到榻前的趙懷敘氣得鬍子都要飛起來:“你怎麼會在這?是嫌自己活得太長了?”
“背後被捅了那麼大個洞,不乖乖躺著還到處亂跑,那石頭怎麼不直接把你捅透算了,那我真是省心了。”
方以嵐的注意力被盧大夫分走,突然感覺左手被趙懷敘攥得都有些疼。
方以嵐以為是趙懷敘害怕捱罵,便有些不滿地反駁:“盧大夫,謹言慎行!”
大凡醫術精湛者,脾氣往往都不小。
盧大夫隨軍問診多年,哪怕碰上方以嵐他老爹不遵醫囑,他都敢指著人劈頭蓋臉一頓數落,更別提這正值桃李年華盛的方以嵐了。
盧大夫吹鬍子瞪眼,老嘴跟淬了毒似的,話語像連珠炮般砸了過來。
“你還敢還嘴?瞧瞧你這右手,我都懶得再多說!骨頭折得都能直接做成一張弓了,要是再耽擱一會,還練什麼槍法,下半輩子直接去練空口接刀的江湖特技,去街頭賣藝討生。”
方以嵐被罵得腦瓜子嗡嗡的。
哎,
終究還是自己扛下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