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綆短汲深,回天乏術,沈光終無一舉擎天,力挽狂瀾之能。他眼睜睜望著楊玄瑛於自己身旁繞過,走向霽月閣去,悲涼絕望之情驟起,痛心入骨,五內俱崩,仰天悽愴一聲長呼而道:“沈光生為大隋之人,死亦大隋之鬼!”說話聲中,他一撐地猛然躥起身來,撲至那柄陌刀之前,伸手拔起陌刀,揮臂將刀鋒一轉,便往自己脖子上抹去。眼看既要血濺當場,楊玄瑛乍一轉身,出其不意,俄然甩出一道金練,往沈光左手腕上一敲,便已打落他手中那柄陌刀。楊玄瑛忽然出手攔下他飲刀自盡,直教沈光一怔,他尚未反應過來,楊玄瑛又是一個箭步而上,橫槊一拍,正中沈光當胸,其勁直推他跌跌撞撞退出數步,通一聲仰面栽倒於地。

這一回交手不僅輸得徹徹底底,連最終殺身殉節亦求不得,沈光躺在地上,面如死灰,欲哭無淚。而此刻楊玄瑛已收了流雲槊,緩緩走上前去,拾起那柄陌刀,往身上一背,便說道:“楊廣為君不仁,禍國殃民,如今隋亡也是冥冥之中早已註定。本姑娘敬你是條漢子,是去是留,你好自為之吧!”說罷她一轉身,又繼續走往霽月閣去。

夜色陰晦,風霾大作,星月無光。此刻霽月閣上,楊廣雖臥於床榻,卻是心神恍惚,輾轉難眠。時至今日,往昔一番雄心宏志早已付諸東流,“兼三才而建極,一六合而為家”,這些豪言壯語再想來也只令人徒增愁苦,楊廣心灰意懶,側頭望著身旁酣然入夢的幼子趙王杲,嘆息不已,只盼著江東建康城早日竣工,自己便可攜愛子渡江丹陽,以求苟延殘喘,了卻餘生。

恰此時,樓外隱約傳來喧鬧之響,驟然驚動楊廣,他心中一懍,猛然翻起身來,疾步走出內室,至涼臺前推窗一望,只見城東方向火光沖天,直將夜空燒得通紅。火勢洶湧,往離宮這邊蔓延而來,瞧這情形,怎看都不像是普通街坊走火,楊廣心中俄然一涼,不知是哪一路反王叛軍,終於殺至江都城內。想到此處,楊廣趕緊走至屋中書案之前,慌手慌腳地翻找起來。無論如何,身為天子之尊,又豈能為群賊所獲,受此奇恥大辱,其實楊廣早已自知終難逃一劫,故此常備瓷罌貯穿腸毒藥,以為臨難之時自盡而用。但怎知他翻來找去,將書案弄得一亂塗地,這節骨眼上卻始終尋不見那瓶毒藥,直教他暴躁如雷,猛然掀倒桌案,一聲喝道:“來人,司宮何在!”正於閣內侍寢的司宮魏安聞聲即刻上來,拜倒在地,誠惶誠恐說道:“奴才在此,陛下有何吩咐?”楊廣吹須瞪眼,指著桌案說道:“朕置於案上瓷罌何在!”魏安顫聲說道:“奴才罪該萬死,奴才實未見過案上瓷罌。”楊廣一愣,今日就寢前明明將那瓷罌擱在案上,當下怎會不見,莫非還真是自己糊塗記錯了,他一時間六神無主,徑自愣立在那。

許久,霽月閣外依稀傳來刀兵鏗鏘之響。試想離宮尚有禁衛戍守,賊寇怎就這般輕易闖入離宮,楊廣聞聲又是暗自吃驚,這便問魏安說道:“外頭何事如此喧囂?”魏安其實亦被宇文智及收買,他聽罷即答道:“回陛下,外頭草坊失火,眾人奔相救火而已,請陛下莫驚。”楊廣沉默半晌,想是識破魏安謊言,只聽他一聲嘆息而道:“朕命天授,豈可殞於亂臣賊子之手,遺身遭人作賤。你去取柴薪堆積樓下,朕當於此樓同焚,落得一個灰飛煙滅也好。”魏安聞言,面色煞白,淚涕橫流,泣不成聲說道:“奴才服侍陛下多年,幸蒙皇恩,豈敢舉火焚君。”要是換了平時,魏安弗命,早被大卸八塊,但如今山河支離破碎,天下分崩裂析,楊廣窮途末路只求一死解脫,哪還有絲毫暴戾脾氣,他長吁一聲說道:“朕赦你死罪,你當如朕命。”可魏安終究一個閹人,即使已被宇文智及籠絡,其鼠膽也不敢做這大逆不道之事,他依舊抖抖瑟瑟跪伏於地,心中已然沒了主意。

楊廣見魏安百般抗旨不從,亦動了怒氣,他正欲發作,忽聞屋門外有人蔑笑一聲,隨即又冷言說道:“佩玉執圭舉火焚,摘星樓上飛煙塵。自作孽根終自受,何怨周易料如神!殷紂登鹿臺,臨死尚見悔意,而你親手斷亡先帝基業,葬送社稷江山,如今不給天下萬民一個懺謝,便就此畏罪自焚,又有何面目於泉壤之下去見你列祖列宗!”這一聲質問,如平地起雷,晴空霹靂,直懾人心魂,亦震得楊廣駭然失色,汗洽股慄。

魏安忽聞屋外有人,即刻起身呼道:“大膽逆賊,竟敢在此胡言亂語,來人,速速將其拿下!”可他話音未落,楊玄瑛已破門而入,只將手中流雲金槊一晃,迅雷不及掩耳,奔電不及瞬目,魏安尚未看清來者何人,便已被她一槊撩翻在地,暈死過去。楊玄瑛方將魏安打昏,正待仗槊挺步而上,恰與楊廣一個照面,乍見眼前此人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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