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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司馬德戡見那三人個個都不像善茬,這想脫身,卻被那虯髯大漢一把喝住。只見那大漢話音剛落,舉起手中狼牙棒,便向他重重砸去。
司馬德戡亦非庸手,眼疾手快,橫過畫戟一擋,“哐當”一聲巨響,火花迸濺,硬生生架住狼牙棒,二人各呼一聲“好!”。那大漢見司馬德戡體格並不算雄壯,一起手竟也能強行接下他這百斤重棒,讚歎一聲說道:“好勁道,再來!”說著又揮起手中大棒錘了過去。司馬德戡不敢怠慢,將畫戟一攪,回刺了過去,二人立時鬥在一塊。
這大漢與司馬德戡兵刃雖不同,但路數相近,都是剛猛迅烈,如疾風勁火,棒戟相交,盡是鏗鏗爆裂之聲,撼得山谷四周石壁嗡嗡作響,搖搖欲墜。楊玄瑛在一旁觀戰,只見兩人轉眼間已過了四五十招,難分上下,也是贊聲連連,亦暗中慶幸,若非今日有高人相助,即使自己未曾受傷,估計獨自一人也難逃司馬德戡那柄畫戟追剿。而與此同時,又聽那紅衣女子說道:“大哥看這二人誰的武藝更好?”那男子沉吟片刻,答道:“那隋將騎於馬上,居高臨下,本具優勢,如今數十招過去,仍是平手,應是那虯髯大哥更勝一籌。”那女子笑道:“小妹看這虯髯大哥武藝雖好,卻是一味蠻打。那隋將騎於馬上,馬匹輾轉不便,若叫小妹出手,繞那隋將兩側,掃他馬腿,縱使他手中畫戟再長,也總有鞭長莫及之處,難以人馬同護,若將他打下馬來,何愁不勝?”這幾句話說得甚響,像是故意說給虯髯大漢聽的。這男子皺了皺眉頭,說道:“不可無禮。須知這一山還有一山高,如此妄自尊大,難成大事。”話音未落,那虯髯大漢哈哈大笑一聲,說道:“大妹子說得好,只是老哥我不愛佔人便宜,若將這兄臺打下馬來鬥,怕人家輸了賴賬。”這大漢嘴上說話,手中卻是絲毫不緩,又是撲撲數下,皆是直指司馬德戡而去。
司馬德戡出手原本就是迫於無奈,如今久攻不下,更是無心戀戰,再聽這對男女如此說三道四,他又驚又駭。轉眼又拆了虯髯大漢幾招,見那大漢收招一個間隙,司馬德戡猛然舉起畫戟,直劈那大漢頭頂而去,那大漢一聲叫好,側身閃過,正想乘著司馬德戡這招未盡,空門頓露之時舉棒將他挑落馬去,哪知人家這一招乃是虛晃,那大漢一閃之間,司馬德戡一提馬韁,連馬帶人高高躍起,跨過大漢頭頂,已落在他身後。虯髯大漢一驚,方知自己一時大意,著了司馬德戡的道兒,怕他背後來襲,轉身之間,橫掃狼牙棒,護住了全身。就在同時,那紅衣女子格格一聲嬌笑,說道:“大哥你看,那隋將要跑了。”言未畢,果然見司馬德戡起手一揚,頭也不回地策馬奔去,待那大漢轉過身來,他早已不見蹤影。
這大漢一不留神中了司馬德戡詭計,讓他給走脫,自覺臉上無光,他怏怏不樂,轉過身來,對那青年男子說道:“老哥我還未打痛快,這位小哥來接著上!”,說著又揮起狼牙棒,一副躍躍欲試模樣。那男子見狀,舉手作揖,淡淡一笑說道:“這位大哥棒法精湛,不用比試,小弟甘拜下風。”虯髯大漢哼了一聲,說道:“敢情這位小哥是看不起在下!?”那男子說道:“不敢,小弟只是學過些三腳貓的功夫,怎敢獻醜。”那大漢哈哈一笑說道:“今日個奇了,盡是碰到些沒骨氣的男人。我看這位小哥包裹中那杆兵器不俗,你要是認輸,就將它卸下贈予老哥我吧。”那青年眉頭一皺,說道:“此乃祖上傳下一柄花槍,雖無甚稀奇,但也不能輕易送人,這位大哥若無指教,我等就此告辭。”那大漢笑道:“這位小哥英姿勃發,一表人才,看樣子也是出將入相之人。正巧老哥我也有鴻鵠之志,合該乘此比試一番,怎能如此窩囊避退。”那青年也是一笑,說道:“兄長若要佐時經世、安邦定國,當講究兵法、縱橫、智勇、謀略,德才兼備,若非如此,縱然武藝天下第一,只是這等胡打蠻纏,何異於草莽小寇。”那大漢聽罷,先是一愣,隨後又開懷大笑起來,說道:“好!說得好!這位小哥甚合我意。如今天色已然不早,崤函古道自此處無論東進西出,皆是遙遠,不如我等就在此破廟共宿一晚,亦可暢談一番,豈不妙哉?”那男子尚未答話,身旁女子已搶先說道:“大哥,如今時日已晚,且崤山一路險阻,不宜夜間趕路,咱就在此歇一晚在上路吧。”那男子尋思片刻,說道:“既然這位大哥盛情,小弟恭敬不如從命了。”那女子聽罷,又轉頭對楊玄瑛說道:“這位小妹孤身一人,又似有傷在身,不如也隨我等在此歇一宿吧。”時將入夜,楊玄瑛別無選擇,況且適才又逢那三人解圍,她不便拒絕,也只得應下。
眾人葬了唐禕屍身後,即於廟前空地上點起篝火,一同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