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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他們會狗急跳牆殺人滅口,幾次三番下來,竟毫無應對之法。三日前,京兆府貼了緝拿周府餘孽的佈告,作為周家嫡長子的莫瑾果然還是未能逃過,再之後,梁氏孃家也被牽連,原本並不富裕的家被抄得家徒四壁,梁老太太氣得一病不起。葉蓁因巨弩一事脫不開身,聽到訊息便請三位伯伯幫忙給他們重新安排了住處。至此,她才真正體會到皇后的勢力有多恐怖。好在她向來對所有事情均不強求,原本只是想透過周邡的寵妾知道是否真的有實證,不過,既然她能想到這一點,皇后的人也必然會想到,所以這條路一開始便不見得一定走得通。周邡的家已被抄,若真的有何證據估計也差不多被取走或者銷燬,想到此,她反而更不急了。不過,她不急,並不代表淵拓不急。
京兆府呈上的周府之案結論為“罪證確鑿,均已認罪”,此為近百年來京兆府審得最快也是最早得結論的案子,比起之前一件小小的盜竊案動輒都要審上半年可謂是神速。淵拓看著最後的那句“依律應滿門抄斬”一句話氣得直冷笑。他派人召來京兆府尹,親自問其周家那些女眷孩童處斬是依了哪條律法,京兆府尹的回答卻是一句:“主罪大惡極,九族滅之。新皇登基三年大赦已過,必須嚴懲才可告慰天下!”
京兆府這斬草除根的意圖過於明顯,不過他那句“新皇登基三年大赦已過”倒是提醒了淵拓,於是他便將這句話原封不動地還給了皇后。
其實,在淵拓的眼中,周家人保還是不保並無太大意義。周邡是皇后眾多嘍囉中並非不可或缺地存在,不然她也不會放棄得如此乾脆。而那所謂的能拿捏皇后的罪證是否存在還兩說,就算存在,起碼現階段也動不了皇后。
掌權者可掌一切,那些所謂的國之律法也掌握在他們手中,淵拓並非無遠見之人,只是迫於形勢,猶豫之時,卻發生了烏山之事。
轉移視野,以大掩小,一箭三雕,皇后果然是將門之後,連淵拓都忍不住要佩服她了。可是,周家這條線真的要放棄嗎?葉蓁一心保下莫瑾和梁氏僅僅只是動了惻隱之心?
就在事情陷入僵局之時,明雨查探到了一個訊息,並及時報於淵拓。
周邡的寵妾是馮大人外室生的女兒。
淵拓的臉色更加難看:“何時又出現了個外室?!”
明雨道:“馮喻當年以清正廉明自居,家中有一妻二妾,但外面其實還養了一個。許是為了保住清譽,他極為小心,更無人知還生了個女兒。直至京兆府判周家滿門抄斬的札子遞上去,下官便同公主商議還要不要繼續在此妾室上費工夫,公主言死馬當活馬醫,甭管結局如何,先試上一試,於是便動用下官安插在大獄中的人,將京兆府的判決透露給了她,當時她便嚇傻了。不過,她還算機靈,一開始並未相信,也一直在試探我們的身份,直到公主秘密將梁氏與莫瑾的訊息傳給她,她才起了心思,用自己的身份做籌碼,求公主救自己和孩子。”
淵拓急道:“糊塗,如此這般皇后必會知曉葉蓁的意圖!”
明雨忙道:“皇上莫要著急,一來,大獄中的線人做事很是穩妥並無旁人知曉,二來,僅此身份,這女子也值得一救。”
淵拓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待思索片刻才恍然大悟:“你是指馮喻藏匿的那些財物?”
“正是!”
“馮喻的嫡子嫡女都不知,她一個外室生的,能知?”
“可她為何自爆自己的身份呢?馮喻早已被正法,她是他的私生女,這邊又有周邡一案牽連著,一旦說出是罪上加罪,想保命便更難了!”
“你的意思,她主動說出這層身份手中必定握有籌碼。”
“這也不是在下的意思,是公主想到的。公主道,人之將死為了握住最後一絲希望往往會拿出最有價值的籌碼,她主動暴露此身份,能讓人想到的只有兩點,一,財寶;二,馮家是否還有別的隱情,綜合現在的情形來看,這隱情必定與皇后有關,不然也前些日子也不會發生借姬將軍之名的宮門騷亂。”
淵拓轉著手上的扳指半天未言語。今日他剛與戚將軍以家人之名重修舊好,這會兒若讓葉蓁去救那妾室,等於變相與皇后宣戰。但若不救,恐會失去重要線索。馮喻已死,但那些財物未死,前些日子還有人藉著同他一同死去的姬將軍之名在宮門口鬧事,如此看來,葉蓁分析的的確有道理,那妾室還真是個關鍵人物。
下定決心,淵拓轉向明風:“你們是否有辦法救那妾室?”
明雨行跪拜大禮,道:“此事暫且不提。還請皇上親自下令同意將周家成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