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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不到。應當也不是香桔,因為香桔最清楚不可在睡覺時打擾她,難道是府裡其他的奴僕?可他們已明令非傳召不可入內,想到此處,葉蓁瞬間清醒過來,斷定來人只有兩種可能,如果不是高手,那隻剩下一人。
可來人並未靠近,在離她七八步遠的地方停下,隱約有熟悉的薰香味傳來,葉蓁鬆開枕下的匕首,坐了起來。
淵拓正就著微弱的燭光看葉蓁那會兒畫的巨弩草圖,聽到聲音轉過頭去,微笑道:“吵醒你了,我已經將動作放得極輕了。”
葉蓁下榻行禮,淵拓趕忙將她扶起:“說了就你我二人時不用這些虛禮。”說著,將衣桁上的披風取下,給葉蓁披上。
“皇上怎麼來了?”
淵拓仍看著草圖,葉蓁又點燃了幾盞燈,放置他的眼前,等著他回答。淵拓看了一會,放下,抬頭去看對面的葉蓁:“今兒你受驚了。”
葉蓁猜著就是因為此事,淡淡地道:“無妨。”
“聽明風說,你覺得童將軍可疑?”
“猜測而已,並無定論。童將軍以前是王爺的人,今兒王爺來提醒,如今此人搖擺不定,不可全信,估計是受此話影響,許是我多疑了。”
淵拓未置可否,只道:“你將此事交給逸兒去查了?”
葉蓁有些摸不清淵拓問此話的用意,抬頭瞧了他一眼,思忖片刻,覺得還是實話實話更為妥當,便道:“童將軍曾是王爺的人,那說明,至少有段時間王爺是最熟悉他的,查起來更容易些,這是其一。其二,我其實就想讓更多人知道此事,但又想讓你裝作不知道。”
“為何?”
“京中最近湧進許多祁國人,這些人可以是行商更可以是探子,此事可大可小,且紙裡包不住火,就算瞞著,也總會有訊息傳出去,倘若以訛傳訛,倒不如直接宣告於天下。此事到底是治軍不嚴還是僅僅只是那人膽大包天,無論是那種原因必須要警戒全軍,不然今兒是對我,以後也會對他人。而且,這事若傳出去,或許我會落個悍婦的名聲,但我軍的威嚴卻得以保全。想讓您裝作不知是覺得若知道了,不處置,有失皇家顏面,若處置,務必要牽連一些人,似乎也沒必要。”
淵拓聽後立刻便笑了:“還是你考慮周全。”隔著燭火,她久久地看著葉蓁:“倘若我真的能有你這樣一個女兒,今生也算死而無憾了。”
葉蓁淡然道:“皇上來只是為白日之事嗎?”
淵拓收回視線,道:“是,你剛入軍營便出這樣的事很難不讓人懷疑有人要借你來挑起事端。你說得對,倘若此事被我知曉,京郊大營必定要給個說法,從上到下不知道要牽連多少,更何況還是在王爺前往祁國之時,極容易出岔子。”
“所以我們是想到一塊去了。”
淵拓笑道:“謝你顧全大局,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