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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又恢復正常,仔仔細細地研究起傷口來。她越靠越近,輕微的呼吸噴在戚巽裸露的肌膚上,令其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見狀,她以為他冷,順手將火盆挪得離他更近了些,輕聲說了句“忍一下”,便從腰間取出一個窄窄的布袋,從裡面抽出一根細長的針,就著燭火燒了幾下,抬頭看一眼他,道:“可能會疼。”
想當年戚巽也是個馳騁沙場的錚錚鐵漢,這點針並未放在眼裡,只是,他怕的哪是針,而是拿針的美人。
“住手!”皇后突然大喊。
淵拓的聲音蓋過了皇后:“皇后,你是不相信公主還是不相信寡人?”
皇后神色一凜:“臣妾不敢。”
葉蓁再次靠近戚巽,冰涼的手指觸碰到他的胸膛,引得他一陣戰慄。抬頭瞧他一眼,她縮回手,將手指搓熱,再次放上去時順道攢出一絲笑來,柔聲道:“別怕。”
這句話便是一顆定心丸,瞬間消除戚巽的些許緊張。他挺直脊背,眉眼低垂,盯葉蓁再次靠近,而後將一根細細長長的針由傷疤中央位置刺了進去。
葉蓁跪坐得離戚巽稍遠一些,上身拼命前傾著,宮裝巨大的裙襬一瀉千里地鋪陳在身旁地板上,寬袖上繡著的彩蝶跟隨著她的動作翩飛起來。她緩緩抬起頭觀察著戚巽的表情變化,手上感覺著針頭觸碰的地方,以此判斷進入的深淺。他瞧著她,兩人臉對著臉,隔了不過兩寸許,近得連呼吸都要屏住。雖然周圍全是人,但他卻不像她那般冷靜,心跳得連針都開始顫了起來,盯著她那雙好看地眼睛,默默地想著,這雙眼睛像什麼呢?狐狸?不,她的眼睛是如此純潔;小鹿?也不是,似乎又多了一份嫵媚;鳳?有點影子,但也不全是,總之極好看,好看的似乎這世界上所有美好地事物都無法比擬。
片刻之後,葉蓁將針緩緩抽出。戚巽仍舊盯著她,觀察著她的表情會不會有一絲絲波瀾,可是,沒有,她還是一副平淡無波的樣子,拿著針在鼻尖嗅了嗅,歪頭想了一下,又嗅了嗅,才抬頭看向他,面色沉了下來。不過,僅僅只是一瞬,她又恢復正常,淡淡地問:“疼嗎?”
“還好。”戚巽壓根就沒感覺到。
“之前,是不是用了不少補藥?”
戚巽回過神,這才發現入針的地方的確有一絲隱約的疼,揉一下,道:“是用了不少。”
“現在還在用?”
“對,一直在用,太醫叮囑的。”
葉蓁盯著戚巽:“哪位太醫?”
“鄭太醫。”
“停了吧。”葉蓁說著站了起來,面色有些凝重。
戚巽趕忙整理衣裳,忙問:“為何停了?”
“信本主便停了。”葉蓁漫不經心地說完,四下尋找著什麼,一旁的於公公見狀立刻將一套筆墨紙硯遞到了眼前。她瞧他一眼,接過,用同樣漫不經心地語氣轉向戚巽,“你這毒本主可解。”
“毒?”皇后大駭,“你如何得知巽兒中了毒?!”
葉蓁站起身來,緩緩行至皇后眼前:“皇后竟然不知國舅當年中箭之時中了毒?”
皇后面色一白,與不遠處的戚巽對視一眼很快移開:“太醫並未講巽兒中了毒。”
“那,若只是普通的箭傷,為何會將身體拖垮到如此程度?”
皇后不懂醫術,自然講不出,便要差人去請鄭太醫。
葉蓁制止道:“鄭太醫正統學派出身,自然瞧不出這種小兒淬出的毒藥。”
“小兒?”皇后對葉蓁的口氣很是不滿,但也不好發作,“那如何解。”
葉蓁回到案前,很快寫下兩張方劑,又從袖中取出一個香囊一同遞給戚巽:“隨身攜帶便可解毒。只是,因久未對症,國舅的身體已損傷,想要恢復到從前,需要至少用藥兩年。此方劑上的藥為內服,每日服用,每三日找本主複診,或許要調劑藥方。這一張藥劑為藥浴,必要的話也可放入枕頭、被褥。”
戚巽盯著葉蓁,急切地問:“我真的可以痊癒?”
葉蓁抬眸:“聽話的話便會,若未痊癒任憑處置。”
戚巽已顧不上去懷疑葉蓁的話,飽受病痛折磨閒賦在家的他突然看到希望瞬間忘記了他與葉蓁還是敵人。他衝到皇后面前,如孩童般在蹦跳了一下,語無倫次地喊著:“聽到了嗎姐姐,我能痊癒,我將不再是病人,兩年,兩年之後我便可以重回戰場!”
“注意儀態!”皇后口上嗔怪,也不好潑戚巽冷水,極不自然地笑了笑,將香囊和藥方從戚巽手中取過,欲蓋彌彰地道,“本宮這就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