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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兒曾言我優柔寡斷,聽了你的話,我似乎明白了。不過,此事容我考慮一下。你去軍營的事已交代給明風,在此之前我會藉著舒家老夫人和賀之身體不適準你回舒府省親,瞧過他們之後,你便可以打算去軍營的事了。”
葉蓁看著淵拓黑夜一般的眸子,深沉又黑不見底,看向她時,總是帶著一絲暖意。他貴為天子,在許多人眼中乖戾跋扈,可偏偏對她如慈父一般小心翼翼。此刻,他的表情很是凝重,講這段話時幾乎沒有帶任何情緒。她知道他還在消化她的話,更知,戚家在他的心中並非毫無地位。
“在想什麼?”淵拓看著葉蓁面無表情的一張臉,想將話題扯到了別處。
葉蓁回過神來,知趣地隨口提到:“提起西南,我想起了烏山,也不知那裡的火藥如何了。”
淵拓皺起眉頭:“這也是件麻煩事,數量太多又危險。”他沒有繼續說下去,轉而道,“好了,你先歇息,宮中有宮中的規矩,我雖不喜總拿規矩壓人,但該學的禮儀你還是要學。我會派徐尚儀前來教授你,按照皇后的習性,或許會派身邊的人來,屆時你留心些。”
“葉蓁記下了。”
“那我先回。”淵拓說著便往外走去。
葉蓁趕忙快走幾步,替淵拓開啟殿門,隨著通傳公公的一聲喊,眾人跪了下去。
回宣德殿的路上,淵拓喊過於公公耳語幾句。於公公很快向另一個方向去了。不一會兒,抬了一箱東西去了樊錦宮,將除了香桔之外的人支出去後,他道:“皇上說,後宮的事他雖很少去管,可也知這其中的道道,有些個下人見人下菜碟,勢利得很。這箱是些不值錢的小玩意,並非御賜之物,公主可拿去賞那些下人,莫要因小失大。”
葉蓁知道淵拓在藉此提醒,宮中有宮中的生存方式,羽翼未豐之時必須要順勢而為。
“謝皇上。勞煩公公跑這一趟。”
“公主不必客氣。”
於公公前腳一走,香桔便將箱子開啟,說是些不值錢的小玩意,但打眼一看便知非尋常人家所用。香桔一時不知該如何處置,便拿眼睛去問葉蓁。葉蓁想了想道:“今兒剛罰了他們,再接著去賞倒顯得刻意了,先放著吧,這幾天你盯著些,需要賞的便從這裡面取即可。”
香桔回了聲“是”,又道:“皇上還真是貼心,這些也為姑娘想到了。”
先生們說的沒錯,葉蓁之所以學什麼東西都快是因她無論學什麼做什麼都心無旁騖。短短兩天的時間,該學的該記得還有該注意的,她已牢牢記在心裡。徐尚儀極少遇到如此省心的學生,原本也是極嚴厲的,卻因葉蓁心情好了許多。而皇后身邊的鐘尚儀卻恰恰相反,本就因前幾日嚼舌根捱了罰,這冷眼了瞧了兩天,回重華宮覆命時面上便更藏不住了。
皇后漫不經心地道:“聰明又能怎麼樣,最容易被聰明誤。這世間最容易的便是挑女子的錯處,過幾日她不是要去軍營了嗎,找幾個能說話的,先找個由頭參上一本,我倒要瞧瞧皇上怎麼護她!”
鍾尚儀又添火道:“之前的冊封禮,皇上率領百官親自去接,原本三個多時辰流程減了一大半,只保留了祭祖、設仗、受冊,連原本到皇后您這行禮的儀式也一併省了。只頂了一個公主的名號,也不見她主動來請安,這不是目中無人是什麼?!老奴心中有氣!”
皇后聽說後直冷笑:“那些本該她受累的全都免了,只留了頂重要的。咱們皇上真的是越來越會心疼人了!”
談話間,有婢女來報,戚巽求見。皇后連說“快請”,特意散掉臉上的陰霾,攢出笑來。
戚巽一身素衣裝扮,想必是因兄長長逝的緣故,皇后看著難免傷懷,對於這唯一的弟弟更加憐惜。戚巽瞧著皇后華麗的裝扮很是扎眼,毫不客氣地發號施令遣散眾人,待房中只剩下他與皇后二人時,開門見山道:“我來,只問姐姐幾件事。”
皇后拉戚巽坐下,溫和地道:“什麼事,你問。”
“永樂公主的家人到底是不是奸細?”
皇后微怔,卻又很快恢復正常,笑道:“我說是,他們不是也得是。”
戚巽整個震驚住,不敢置信地盯著皇后:“當年,為何要騙我?”
“她孃親便是當年勾引太子差點讓我失去太子妃位的陶馥,那個叫桃兒的。”
“你竟然是因為私仇!她不是已經逃得遠遠的了,他們一家生活得很平靜與世無爭,為何還要趕盡殺絕?就為了報當年羞辱之仇便犧牲三條性命嗎?!”
“不然因為什麼